雲琉雅回頭,恰好遇上秦天佑熾熱的目光。即使兩個人一直強調隻做朋友,但秦天佑似乎從來都沒有收斂過對雲琉雅的情誼。
從方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雲琉雅對著花青幾個玩鬧的方向努努嘴。
“諾,他們幾個饒過你了?”歪著頭一臉玩味的看著雲琉雅,天真傻氣的像個孩子一般。
“反正每次打鬧的主角又都不是我。”
秦天佑隻是別過頭看了一下,熾熱的目光再次打在雲琉雅的臉上。對上雲琉雅的淡漠,秦天佑目光躲閃了幾下道:“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不介意幫你分擔一些。”
雲琉雅並沒有回答。轉身,正欲往人群裏走去。卻被秦天佑叫住了。
“信任我一下就這麼難嗎?”聲音中帶著自嘲的味道,讓雲琉雅頓了一下。看著受傷的秦天佑,雲琉雅竟然有些心軟起來。
然而,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天佑,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不說,你就別問了。”
秦天佑垂眸,轉瞬間卻又抬起來。
“嗯,要不,你就跟花青他們說說。別勉強自己。”安靜的看著轉身離去的雲琉雅,心裏一陣的氣餒。
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願意一個人扛著也不願意對他說出來?
那天在靜王府,秦天佑知道靜王爺是因為不相信自己才把雲琉雅單獨叫進房間裏去,而雲琉雅卻是做了和那個靜王爺一樣的選擇?
最後看了一眼雲琉雅離開的方向,回到人群嬉鬧的人群中。對花青耳語了幾句,引得安九一臉怨氣的看著他,最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雲琉雅,我不勉強你,但是別總是讓我失望好嗎?
秦天佑的心思雲琉雅又怎麼會不懂。但是心被填滿著,她又怎麼能接納秦天佑所有的好?
即使是麵對以朋友為名義的秦天佑,有些事情,終究還是隻能自己扛著。而現在,或許到了去麵對一切的時候了。
君臨溪望著天花板發呆,胸口傳來癢癢的感覺,讓他不由得大力的咳嗽。
可就是這一咳嗽,整個心肺就像被牽住了一般。越是用力,就越是癢,整個胸口和腹部,更是火辣辣的疼。
素色的手帕掩住口鼻。順手將其扔到旁邊的地上。不願意多看它一眼。隻是這隨手的動作卻讓那本就輕薄的手帕舒展了開來。
正中央處,鮮紅的血色告知世人他們還是溫熱的。隻是剛剛才被主人遺棄而已。
本來發呆的雙眼眯起來,一幕幕場景回想在腦海裏。有母後,有父皇,有君臨笙,還有那抹很是絢麗的身影。
隻是越想,卻是越發的苦澀。君臨溪幹脆閉上眼睛小憩。
鼻尖不時的勇氣藥草的苦澀,他不喜歡這個味道。可越是逃避,這抹苦澀卻是依舊縈繞在耳邊,久久不能離去。
不知道雲琉雅考慮的怎麼樣了。三弟應該到了雲州,他還好嗎?
強行撐起身軀從榻上站起來。他不曾在寢房裏安排一個下人。有的,應該隻有守在門口的玄衛。
托著病怏怏的身體走到門口,沐浴在陽光下,暖暖的很舒服。強行扔開手中的拐杖,自顧自的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