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倔強可以成就他,不過同樣轉瞬,便可以將他至於死無葬身之地。
能屈能伸,將自己的喜怒掩藏起來,才是成大事者所必要的品質。
“你叫什麼名字?”半晌,見這個人依舊不動彈。不離開也不向前一步,打發時間有些無聊的問。
“錢宇生。”
那人雖然一臉不情願,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說謊。
君臨笙淡淡的哦一聲,本來想繼續沉浸書裏,卻是突然的發問道:“廖允峰你認識嗎?”
聽到廖允峰的名字,錢宇生明顯的有些激動起來。
“你,你把允峰怎麼樣了?”
君臨笙笑而不答,對著後麵努了努嘴,卻看見淡雅的屏風後,出來的正是廖允峰那般溫文爾雅的君子。
君臨笙也不在乎,任由兩個人敘著舊事。
早在他召開會議之前,廖允峰便將錢宇生的事情都跟他講了,廖允峰與錢宇生感情頗深,君臨笙便將告知他計劃的任務交給了他。
“嗯,既然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麼我們就走吧。張大人,祝你凱旋而歸!”君臨笙拍了拍張大人有些臃腫的肩膀,囑咐道。
與衙門中的人寒暄了幾句,張大人便穿上連夜趕製的戰袍往齊泰山的方向出發了。
然而,不過哦一炷香的功夫,眾人都聚在衙門中還來不及散去,卻都被官兵攔在了門口。
幾個人見此情形皆是一慌。質問著君臨笙這是怎麼一回兒事兒,卻見張大人從門外走來。
“哎呀,平時就你王大人話多,怎麼到現在了還是你的話多?”
張大人挑了一下他的下巴。之前一直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王大人此刻已經被牢牢的鉗製住了。
王大人臉色漲的通紅。任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時與人一起捉弄的張大人,現在帶著兵將他們扣了起來。
“屬下已經將叛亂之人捉拿歸案,還請王爺檢查!”
張大人拱手到君臨笙的麵前,胖嘟嘟的小手做出這樣的動作卻是有些滑稽,不過當事人卻並不這樣認為。
為官這麼多年,還沒有哪一天像現在這麼威風過呢。
“證據?三殿下,你有什麼證據?”
王大人畢竟作為雲州的通判,作為雲州最大的官,見識的多一些,最先的反應過來。
然而,他卻忘記了,既然君臨笙能將張大人鉗製住。他的手裏怎麼會沒有他的證據?
君臨笙聞言,看了一眼錢宇生,一遝又一遝的信件從錢宇生的手中拿出來,一一鋪在桌子上,從陷害知府到廖允峰給他們寫的信,應有盡有。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其實這一些都是錢宇生和青侍的功勞。因為與張大人聊得多一些。再加上錢宇生對他的了解,青侍很容易的便翻進了張大人的家裏找出了他們之間來往的書信,而這些,以足以作為張大人的罪證。
一炷香前青侍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張大人的時候,他是絕望的。
但是當聽到如果抓住其他人可以判自己無罪的話,不管真真假假,反正他是信了,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憑借利益聚集在一起的團體,終究會因為各自的利益而分道揚鑣,甚至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