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禦醫,靜王爺他怎麼樣?”試探的向前問去,似乎是害怕打擾他的診斷。
王禦醫並沒有出聲,隻是搖搖頭。臉上驟然變得的神色卻告示了眾人眼下的情路並不樂觀。
玄衛也不再多言,隻是在身邊靜靜的候著,等著禦醫們診斷完畢。
相對於眾人的慌張,當事人卻是輕鬆的很,口中的汙物依舊抵擋不住的往外傾瀉,散在地板上,遇到空氣變成暗紅的樣子,猙獰又肮髒的樣子連他自己都有些嫌棄。想要撇開頭,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力氣。
隻能是斜著躺在床上,任由侍女用自己的身子將自己抵在床上才不至於會跌落下去。
這一天來的也並不是很突然。不是嗎?
麵色蒼白如紙,好像就在一瞬間,所有的生命力消失殆盡。無力的抬起手,卻發現身子就像被抽空了一般。隻能任由抬起的雙手散下。口中呢喃,卻是沒有人聽得清楚他的聲音。
許久,王禦醫終於在人群中站起來。將手中的一副藥方交與到身邊的侍女手中,囑咐她一定要精確。不大的寢房內擠滿了禦醫和侍女,卻是一點兒嘈雜的聲音都沒有。
玄衛緊握著手中的劍,看著床上的君臨溪。娃娃臉上帶著嚴肅,卻一點兒都沒有違和感。
“怎麼樣!”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
其實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已經預知到了答案,隻是希望禦醫開口,再重新給大家一個幻想罷了。
“二殿下毒以入心肺。現在五腹六髒已經基本停止在動了。怕是……”搖搖頭,從眾人之中走出。
毒入心肺。之前在與季流雲在一起的那短短的幾天裏,也聽說過毒攻入心扉的情況。隻是師徒兩個人給出的答案都是——回天乏術。
君臨溪已經無藥可治,隻能這樣任其將身體的血液全部都吐出,直至失血而死嗎?
“王禦醫,有沒有什麼辦法!你快想想。”
玄衛不再了之前的沉穩,抓住王禦醫的肩不斷的詢問。
“主子,主子就要來了。就要帶著蛇葉果來了。”
王禦醫隻覺得肩上被玄衛揉的生疼。卻並不敢打擾這個正著急的男子。依舊是搖搖頭。
“老夫和幾個同僚隻能讓殿下暫時的停止吐血,至於是否能夠撐到三殿下趕回來,隻能看二殿下的造化了。”
許久,君臨溪停止了吐血。地上早已是暗紅一片。幾位侍女用力將靜王爺擺好姿勢躺好。便退了下去。隻留玄衛一個人照料在身邊。
君臨溪想要抓住玄衛的手,卻依舊是幾番抬手都失敗了。相比於方才,君臨溪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竟與前幾日剛下的初雪無異。
玄衛看懂了君臨溪的眼神,將手交與他的手中。入手的溫熱讓玄衛急躁的心稍微平和了幾分。
“二殿下,信我已經交與雲姑娘。青侍說主子已經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情,正在往這裏趕來。二殿下,你一定要堅持住。主子帶了那蛇葉果來。”看著君臨溪想說卻說不出的樣子。玄衛急忙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