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壓入大牢的路上,玄衛不住的緊握著拳頭,卻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被板上釘釘咬定了是凶手的玄衛已經不再有了一開始的緊張和疑惑。
若是有人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他的解釋隻能給不法者有了更多的把柄吧。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雖然知道這些天來朝上不斷的有人借著君臨笙在雲州遲遲未有作為的事情攻擊他,玄衛在寫給君臨笙的信中也提到了這一點。
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隻要朝中依舊是現在四派的局麵,他不可能會這麼快就有危險。
然而,現在卻不一樣了,君臨笙不在,玄衛變成了君臨笙留在京城裏的眼線,人盡皆知。
而現在,這個人卻將靜王爺害死了。所有的矛頭再一次一齊指向君臨笙。
依舊是那日的高牆,依舊是那日的牢門緊閉,玄衛看著周圍的這一切。實際上,盡管在君臨笙的身邊也有十幾年,但是這牢房卻是第二次來。
諷刺的是,第一次是因為君臨溪,而第二次,卻還是因為君臨溪。
“呦。王總督,這是什麼風啊,怎麼您來了?”玄衛被人押著,隻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抬頭看去,卻見正是那日來見過那個守衛。
看起來做事嚴謹的守衛在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以後,竟也是這般狗腿的模樣。
王總督掃了一眼守衛,眼前的這副麵孔倒是生疏的很。不過說的話他卻很喜歡。爽朗的一笑,在這陰暗潮濕的牢房門前卻是格外的格外的刺耳。
“與上次一樣,既然你在。就交給你小子了!好好表現!”拍了拍守衛的肩膀,暗示性的說道。
那守衛見總督這般暗示,“總督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一個馬步向前便捉住了玄衛。果然,這宮裏的禦林軍身手皆是不凡。
玄衛也不掙紮,與那守衛四目相對,卻見那人一個寒顫。這眼神太熟悉,再次遇上竟讓他無緣無故的膽寒起來。
“走吧。”強裝淡定的扯過玄衛的衣袖,因為帶著些懼意,用力太大,差點兒將玄衛拉的跌倒。
一股陰森的氣息從四周傳來,玄衛不由得皺了幾下眉頭,沒想到當初說盡了好話沒有進來,因為進來卻是在這個時候。
跟著那守衛轉了幾個圈,哐啷一聲就被推進了牢房裏麵。那守衛鬆了一口氣。
“諾,你就在這兒好好呆著吧。表現好了,我們都不會難為你。”轉身對著對麵牢房裏的打了招呼才離開。
玄衛一個人在牢房裏打坐。這裏的氣息讓他很不喜歡。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竟讓向來謹慎的他也不知所措起來。
偶然間一抬眼,卻見對麵的牢房是一名女子。雖然有些狼狽,但依舊難掩她妖嬈的身段。隻是低著頭,未曾見到她的容顏。
舉止間,也並不像想象中的女犯人那般的粗魯殘暴。奇怪的是,並不像他的這邊隻有一些茅草,對麵的牢房裏不但有一對桌椅,更有一張軟榻。
帶著疑問,玄衛四下打量周圍,這裏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除了他與對麵的那間牢房外,不曾有其他的犯人被關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