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離開雲州的第二天晚上。兩天來,一人一馬不停的超負荷趕路,君臨笙則是在馬背上隨意的吃些幹糧,而雪騎每次休息的時間不超過一炷香。如此活動量依然讓這兩個生命承受不住。
已是深夜,因為本來就是走的顛簸的小路,因此周圍一路也是荒涼的很。終於到了隸屬扇州的一個小鎮,小鎮不大,隨意的找了一間客棧便住了下來,準備休息兩個時辰繼續趕路。
多日的勞累讓君臨笙疲憊不堪,好在手臂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讓他很快的進入夢鄉。和衣而睡,心中巨大的沉痛和著急讓他的睡眠極淺。也正是這樣才聽到了門外輕得不能再輕的腳步聲。
君臨笙下意識的握緊身邊的劍。若是別人,怕是會以為這是一家黑店,隻有經曆過一切的君臨笙才會知道現在他的處境是有多麼的可怕。
將身邊的棉被折好,翻身越上房梁。雖然精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方才短暫的休憩已經讓他的精神狀態改觀了不少。
房門上的鎖鏈被堅硬的長劍打開,隻發出一聲清脆細微的斷裂聲。隨即一支長長的吸管出現在房間中。
好險!這些人竟然用迷藥。用衣袖掩住口鼻,無奈初冬的空氣過於幹燥,即使衣袖與口鼻處相鄰的嚴嚴實實,依舊不能阻擋那迷藥異香的進入。
無奈,隻好忍痛將手臂上沾血的布條捂住口鼻,濃烈的血腥味讓君臨笙越發的清醒起來。胃間也不時的作嘔。
確定放毒之人離去後,君臨笙從房梁上跳下,將布條重新綁在臂間,將衣物沾了水戴做成麵巾掩在口上。便守在門後,隻等那下藥之人再次來。
果然,不過一會兒,那人就再次出現在了君臨笙的房間裏。
可能是對自己的藥效過於自信,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君臨笙的靠近。長劍對著床榻之人就要砍去。君臨笙在身後將匕首抵在喉間一個轉動,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口,便將其放倒在地。
換上了那人的衣服,翻身從窗戶中躍出。將雪騎從馬廄中取出便離開了客棧。
從客棧中離開,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下馬。冬天的寒意滲入骨髓,卻並不影響這一人一馬。在野外與雪騎相靠休息了一個時辰,待到東方泛起魚肚白時才再次上路。
然而,出發不過片刻。或是雪騎的顏色太過紮眼,一夥黑衣人再次追了上來。
君臨笙蹙眉,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追著的感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聲音如萬張寒冰,其中的威嚴讓任何人聽了都不由得為之一振。然而這些人並不包括眼前的黑衣人。
沒有一個人言語,眼前的人竟是之前在雲州境內追殺他的兩倍之多。寒光再次在幾人之中展開,君臨笙這一次也不再急著趕路。
讓這群蒼蠅跟著隻會影響他和愛駒的心情!
不知不覺間,君臨笙手中的長劍已然變成了兩把。一把是自己的,另一把則是剛剛刺傷的一人從中搶過的。
這招二刀流的本事他從來都沒有在別人麵前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