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著胸口,雲琉雅感覺得到那裏有一小塊跳的非常快,即使是用手拚命的捂住,卻還是無法阻止它的跳動。
而君臨笙現在黑暗中,卻是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的。明明是雲琉雅先離開了他不是嗎?為什麼他的心痛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擔憂和痛苦一並襲上心頭,君臨笙隻覺得自己都快要忍受不了了。
可是愛情,終究不是一輩子唯一需要考量的事情。二哥的死因還沒有查明,他還有帳沒有算完。
男人,不可能像女人一樣,為了一點小事哭的慘烈。男人,隻能在痛苦過後,捂著心口,拚命的忍耐著不讓那些煩悶控製自己的心神。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身處這樣的一個位子,他甚至連哭泣都是種奢望。
“雲琉雅,你的心真的是鐵做的嗎?”
這是君臨笙那一夜輕輕的在她的房門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問的無悲無喜,卻讓背靠著門的雲琉雅哭了一整夜。
翌日,君臨笙從安排的房間內走了出來。他的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衫,但他卻是沒有任何抱怨。
寧國公肯在這個時候收留自己,已經是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了。
“為了能夠在府內住下去,打探消息,本王,不這段時間就承蒙您的照顧了。”君臨笙說完,鄭重的對寧國公鞠了一躬。
他現在不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他要做的必須先把幕後黑手找出來。為此他要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
“殿下,老夫有一辦法,就是有些苦了殿下了。”
寧國公說的時候也有些尷尬,在接收到君臨笙示意繼續的眼神後才道,“為了不暴露殿下的身份,殿下最好易容成老夫的侍衛,這樣也能跟老夫一起出去朝廷,順便收集著消息。”
他的主意,君臨笙並沒有反駁,反而是幹脆的答應。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挑剔的資格,對他來說隻要能夠解決事情,過程並不重要。
“那從明日起,本王,不我就跟在你身後了。名字的話就叫我君天依好了。”君臨笙思咐幾秒後道。既然要偽裝,不妨偽裝的真實一些,其他的全部換掉,這樣也省了不少的麻煩。
君天依的名字是他來的路上偶然聽到的,隨意就隨口當成了自己做新的名字。反正也沒人去查,叫什麼都不在乎。
和寧國公又商討了幾個細節後,他就離開了書房。寧府雖然地域遼闊,但終究也隻是個宅子大院,更勿論雲琉雅住的院落離這裏還很近。
雲琉雅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站在庭院裏發呆,想起昨晚的事情。
心情就低落了許多,不過,君臨笙倒是沒受什麼傷,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她還是挺為他擔憂的。
被朝中的人集體送到了雲州城,本就被強迫的斷了他的計劃,現在又要麵對送走至親,自己被通緝,友人被入獄的消息,恐怕心情會跌倒低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