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過是空長了一副餘子秋的皮囊,早已經變成了敵人。
君臨笙在書房中度過了好幾日,隻有青侍和玄衛才知道他是在等著某個人。
然而某人卻並沒有感受到君臨笙的心意,自始至終都不曾以真正的身份出現在君臨笙的麵前。
餘子秋和許涵媛依舊像往日一樣正常的出現在君臨笙的身邊,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依舊會將一些無關痛癢的文件放在兩個人力所能及的位置,然後不出所料的會在第二天聽到他所放出的消息。
等待會有限製,放縱也會有限製。
在等待之後,君臨笙終於對餘子秋徹底失望。是夜,冬日的天氣沒有霧的繚繞,彎月掛在天邊格外的動人。
“餘子秋,本王要拿你怎麼辦?”
征戰沙場酒猶烈,瑟縮冷衣為那般?一壺濁酒,一場大塊淋漓的肉便是軍中人最奢侈的狂歡。
君臨笙看著眼前的人,一口便將手中的冰魂酒喝了個幹淨。
對麵的人一臉擔憂的看著這樣喝酒的君臨笙,將他手中的酒一把搶過。
“喂,笙小子,有好東西不許自己喝!”說話的是秦末夏。
隻是淡然一笑,君臨笙並不理會眼前的人,依舊如往前的頻率那般給自己斟滿酒,然後一飲而盡。一張魅惑人心的臉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邪魅,隻是輕微的勾唇,便足以讓世間所有的女子的容貌黯然失色。
“今朝有酒今朝醉,末夏,我要怎麼辦才好?”
幾杯酒下肚,君臨笙的意識早已經有些迷離,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並沒有理會他,反而自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軍帳中的兩個人,不時的舉杯慶祝,爾後卻嗚咽出聲。
這個夜,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當秦末夏換上玄衛上午送去的衣服出現在這個營帳門口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場景。
並不急著拆穿,反而更加往前走了幾步,正看到不遠處“青侍”對著手中的幾封書信發呆。眸中劃過不悅,一拳打在他的肩上。
“青侍!看到哥哥來你也不招呼一聲!”
眼中卻是不同於最終的調侃,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人。
點點頭,對著眼前的秦末夏做了一個手勢,便獨自出了營帳。
心中對他的用意明白了幾分,也不急著跟上去。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對酒澆愁的兩個人。
嗯,不愧是笙小子的人,這演技還算不錯。
“玄衛,幫本王去門外再拿幾壺酒來!”秦末夏正想的開心,卻聽見“君臨笙”開口指使道。
白了一眼眼前的人,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滿分,拱手行禮,“是,主子!”同樣轉身出帳內。
隻是去的方向不是廚房裏去拿酒,而是更遠的地方。
軍帳依山而建,前麵是炮火的攻擊處,而後山卻是一片荒蕪。
運起輕功快速的趕到後山,便看到已經卸掉了青侍的偽裝的君臨笙立在黑暗中看著廣袤的星空發呆。
心中的某處柔軟被觸動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笙小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