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低著頭,背對著他笑著,可聽到這話又突然冷了臉色。
“你要是敢摘下來,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寧婉一著急也忘記了自己是在生氣,轉身對著宋泠天說道,小嘴微嘟,氣呼呼的說道。
宋泠天微微一愣,看到眼前寧婉的樣子,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一股異樣的神色在眸中流淌。
“好……我一輩子都不摘下來。”
寧婉被宋泠天突然的神情又一次弄紅了臉,熙攘的大街上寧婉低著頭,許久才說出口。
“那,那我也不摘。”
宋泠天強忍住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隻是攥緊了寧婉的小手,在那個冬天裏,他覺得異樣的溫暖。
“婉兒,我可能給不了你榮華富貴,可是我能把我所有的都給你。”兩個人並排著往家的方向走去,宋泠天若有所思的承諾道。
寧婉突然停下,慍怒的敲了他一下,“你能給我這珠子,這就夠了。”
說完,便一溜煙跑進了寧府的大門,讓人關上門,故意躲起來不見他。
她走的那麼的匆忙,並沒有看到身後的宋泠天盯著她離去的方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那深邃的眸光中,流淌著的悲傷是那麼的強烈。
“這是他的,錯不了。”
從回憶中回過身來,寧婉的眼眶已經泛上了幾絲的微紅。
說著,從手腕上取下了一隻紅繩,那雙麵係著的,正是一顆一模一樣的珠子。
“他還好嗎……”
寧婉看著眼前的東西,許久,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赫連慕瑾。
赫連慕瑾同樣的歎了一口氣,那深邃的漆黑中,一股悲傷從裏麵緩緩的淌出,很難想象。
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同樣是一抹湛藍,一隻清秀的蘭花印在信封的右上角。隻是信封中央的“婉兒親啟”四個字便讓寧婉再次的顫抖起來。
她以為早已經淡然了,但是依舊在故作堅定的接過寧老太太手中泠天留下的最後一封信,燒掉之後心中一連疼痛了好幾天。而現在,隻是看到那信封,心就再一次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的信,她確定這是他的信。
“婉兒,見信安好……”
雲琉雅從寧婉的身邊離開,走到赫連慕瑾的身邊,看著榻上向來溫婉安靜,知書達禮又大方的娘親的這般失態,心中狠狠的歎了一口氣。
命運嗎?為什麼總是喜歡這樣捉弄有情之人?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婉兒,對不起,即使離開了這麼多天,我還是不能忘記你……”
寧婉反複的讀著手中的信,拇指在心信上反複的摩擦著,時間已經過於久遠,墨跡沾染在紙上很有厚實的感覺。
許久,寧灣將手中的信遞過。看了一眼雲琉雅,比之前的慈愛更甚幾分。這是她和泠天的孩子。
信中全然是一些對與離去後的悔恨和念念不忘,還有一些對事情的說明,而這些說明,卻是是要讓這兩個孩子都知道。
猶豫了幾下,雲琉雅還是接過寧婉手中的信,不由得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