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被攥的咯吱發響,君臨安滿目怒火的看著眼前的人。自從他收君臨沂的勢力以來,就再也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尤其連君臨風都對他稱臣,眼前的這個麵具男又為何如此這般對他不尊敬!
君臨安不是會過河拆橋的人,但是現在眼看大事將成,可他還是對自己的這樣頤指氣使,沒有絲毫的尊敬的意思,心中的埋怨更甚,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現在君臨風都已經認輸,整個天下都已經被我握在手中,你生說,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說!我到底會怎麼死?那個時候的我,動動手指便能將某些人處死,你說是不是?”
緩緩的逼近眼前的麵具男子,他隻覺得一道冰冷的氣息傳來,讓他心裏更加的不爽。
威脅的意思已經十分的明顯,兔死狗烹,穆先生知道他現在對於君臨安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不去看眼前憤怒的男子,穆先生微微歎息一聲,“你走吧,別打擾我賞月的好興致。”揮了揮手,將眼前的男子趕了回去。
“你……”
君臨安咬著牙,想要說什麼冷酷凶狠的話,可是看著眼前男人的氣勢就不由得弱了下來,手指揚了揚,最終還是離開了。
穆先生背對著君臨安,盯著天上的月亮,許久才終於回過神來。這個君臨安,真的是蠢得可以。
無奈的搖搖頭,將麵具摘下,一張傾城絕世的麵容暴露在月色下,眉眼間同時具有男子的英氣和女子的秀氣而毫無違和感,一藍一黑的眸子倒映著明亮的月影,流淌出如月色一般冰涼的情愫。
“既然這樣,就不得不重新再做打算了。”
穆先生正是在皇宮中消失了的赫連慕瑾,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即修長的手指輕揚了幾下,一隻青鳥很快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一人一鳥,同樣的清冷,映著月色,更是將這一樣顯得更加的和諧。
轉身去了房間,精致的狼毫在紙上遊走幾下,身邊的青鳥一直安靜的看著眼前主子的動作,偶爾在桌子上啄幾下,發出咚咚的聲響。很快,將手中的紙折好綁在他的腿上。
“乖,去告訴紅兒。”
輕拍了幾下青鳥的頭,青鳥小聲的嘀咕幾聲,翅膀在空中撲閃了幾下,像是在回應主人的話。
起身而去,輕柔的翅膀擦過赫連慕瑾伸出的手,輕柔一片,讓他覺得很舒服。
吹了燭光,赫連慕瑾一個人站在窗前,如水的月光傾瀉進來,反射出眸中的冷意。
他知道皇宮之中定會有人打國師的主意,所以赫連慕瑾早早的就從皇宮中離開。為了扶持君臨笙,分析了幾個皇子的性格之後選擇了跟隨在君臨安的身邊,借著謀士的名義實際上是在瓦解他們在京城中的力量。
從君臨安對君臨沂的用毒,再到搶了君臨風的糧草,這些都是他的主意。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君臨風居然會主動妥協提出共同對付君臨笙。
現在兩個皇子聯起手來,那日在玉林山救雲琉雅的時候出現在五皇子的麵前,他遲早會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