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雪花不斷的掉落在他的身上,肩上,玄衛大步的往前跑。這個時候,隻有不顧一切的奔跑能讓他狂躁的心稍稍的平複一些。
一個女孩子這樣去看一個男子的身體,她就沒有一點兒害臊的嗎?
看著遠去的哥哥,青侍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哥哥在生什麼氣,發什麼彪。隻是現在卻是不時說這些的時候。
“大嫂,你繼續,先不管他。”
青侍安慰的說道,再看季流雲,這才發覺她一直盯著君臨笙的傷口看,沒有抬頭半分。
因為傷口本來就深,再加上後來的強行拉扯,使得傷口處已然變得比之前更為眼中,邊緣處,已經有幾滴膿液流了出來。
季流雲焦急的搖搖頭,“怎麼會這樣?”
“玄衛,幫我拿藥來。”將君臨笙的傷口處一點點兒的拆開仔細的查看,頭也不回的說道。
青侍一愣,正欲開口,無意間看到昏厥中的君臨笙痛苦的樣子,便立刻緘口去拿藥遞到季流雲的手中,同樣的頭也不回。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發現玄衛的不在。
“嘶……”
君臨笙眉頭皺成一個疙瘩,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醒了過來,正好看到自己赤身裸體被季流雲摁住清理的樣子。
見君臨笙已經醒來,季流雲吃了一驚,這才發現原來剛剛因為自己太過著急而忘了使用麻醉作用的草藥。
“笙哥哥!”一臉歉意的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笙哥哥,你先忍一下。玄衛,去藥房取八錢夜交藤導成粉末拿來。”又是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青侍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埋怨的看著哥哥消失的方向。
“雲兒,我沒事兒。”
強忍住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君臨笙咬著牙說道。因為劇烈的疼痛臉色已經發白,卻強忍住不要表現出絲毫。
季流雲摸了摸他的頭,還好,沒有發燙。
“笙哥哥,你放心好了,傷口有些感染等我把他處理幹淨就好了。你忍一忍,八錢的夜交藤外敷不會有後果的。”
君臨笙微微一愣,本來還想拒絕,但是想到剛剛的疼痛再加上就連季流雲也說沒有後遺症,也就點了點頭。
“好,那好,用一點兒就行。”
不想用麻醉,害怕肢體受到損傷是最大的原因,武功越高,對自己身體素質的要求也就更高。
夜交藤搗碎,季流雲小心翼翼的為他敷在傷口的位置,空氣中,君臨笙的肌膚涼涼的,卻依舊難以抵擋住那光滑優良的觸感。
季流雲卻沒有機會去欣賞這一些,雙手不住的在他的肌膚上遊走著,額上的冷汗也逐漸滲出了一片。
半晌,季流雲抬起早已經僵了的脖頸,大鬆了一口氣,“好了!”
她得意的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將最後一個繃帶為他纏好,扶著君臨笙躺下去休息。
聽聞季流雲的話,君臨笙鬆了一口氣。打量著看了她一眼。果然,魅醫水娘的醫術高超,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治好了她懼血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