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大步的走向前去扶住搖搖欲倒的君臨笙,玄衛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認清來人,君臨笙任由自己的虛弱的靠在他的身上,口中呢喃出聲,“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那麼說?”
肩口的疼痛並沒有讓君臨笙心裏好受一些,反而更加的狂躁和難受,縱然有多麼善於掩起自己的傷痛,他還是一次又一次因為雲琉雅的事情失態。
玄衛撐住君臨笙的身體,看著他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色,心裏湧起一陣又一陣的難受。“主子,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君臨笙咬住牙說,緩緩的閉上眼睛,“玄衛,帶我去休息。”他現在什麼也不想想,隻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讓所有的痛苦和苦難都埋進沉沉的夢鄉裏。
玄衛二話不說就將他橫空抱起,而後輕柔的放在榻上,動作簡單卻包含著濃濃的溫柔,像是在對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般。“主子,你快好好休息休息吧,有些事情,醒來再想。”抬起身來,正看到君臨笙依舊緊緊的閉著雙眼,眼角掛著幾絲晶瑩玄衛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
從鼻孔中發出哼的一聲,君臨笙便不再有任何的動作,沉沉的睡了下去。或許,安眠能讓他將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全都忘掉,或許安眠能讓他重新找回自己。
他現在隻想要安眠。
窗外,積雪已經在暖暖的陽光下漸漸的化開了,可是人心裏的積雪,有會在什麼時候才能完全的化成雪水,隨著眼淚流出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君臨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下意識的抬了抬手臂,卻又一次觸碰到傷口,“嘶……”不由得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受傷,隻得緩緩的放下泛著劇痛的右手,轉為左手扶住額頭,仔細的回想著之前的事情。
“主子,你醒了!”然而,不過一瞬,玄衛推門而進,手中端著一盆還散著白煙的熱水,幹淨的毛巾在水汽中逐漸的被浸濕,大片的水漬靠在盆沿上,足以讓人知道它現在處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中。
君臨笙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這是……”
“主子,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打了點兒水。”玄衛如實的說道,隨後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扶好躺下,絲毫不給他問任何話的機會。
眉頭微蹙,君臨笙仔細的回味著玄衛說的話,“發燒了……”怎麼會?他向來不喜歡生病,而生病在他習武之後發生又是少而又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發燒?
幾縷寒風從未關緊的窗戶中傳出,君臨笙無力的捶了捶手。或許,這都是天意吧,天意讓讓他在這次的失戀失心中找回自己。
任由玄衛再次將自己放下,燙熱的毛巾放在額上,讓他原本緊致著的情緒逐漸的鬆緩了下來。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當初什麼都不懂,任由周圍的人對自己恭維奉承的自己。
“主子,我有話要對你說。”看君臨笙逐漸的放鬆了自己,玄衛神情淡然的說道。可是依舊從他的眸中看出了絲絲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