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金色的三爪蟒袍,身後是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兩三個月的時間,已經足以讓他重新招兵買馬,足夠讓他將自己的實力再次擴大幾倍。
那灑滿熱血的黃土上,早已不見了枯骨的身影,花草逐漸吐露出嫩芽,未等好好的享受一下這雨露和陽光的滋潤便已經很快的化身在黃土之中。再也沒有人記得他曾經給這片大地染上過綠色。
雲州的春總是來的很早,君臨風騎著馬走在前麵,目極所見皆是一片淺綠色。大口的呼吸著眼下新鮮的空氣,君臨風的嘴角忽而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這漫天的翠綠,他看到更多的是鮮血赫爾屠戮,以及敵人在自己的腳下慘叫哀嚎時心中所傳來的快感。
“王爺,前麵就是雲州了,我們要不要……”
說話的是程傑,大皇子失勢之後,他一個人帶著三個皇子的大軍一直駐紮在雲州城的附近,直到君臨風和君臨安到了雲州他才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然而,三個月前的他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知勤王爺大家光臨有何貴幹?”程傑看清了來人,沒好氣的背過頭去,隨意的拱了拱手說道。
君臨風眸色暗了暗,看了一眼眼前對自己這般不敬的將軍,這一切,他早晚有一天要讓他知道。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他登基的那天,定要任何一個忤逆過他的人生不如死。掩起自己的不願,君臨風嘴角展開一抹淡笑,在寒冷的冬日,就像一縷春風一樣溫暖。
“本王這次來找你,是有幾件東西要給你。”
程傑早年歸順了大皇子,對他也是也是忠心耿耿,這些君臨風知道。所以他也肯定知道當程傑知道君臨安對他說自己害了大皇子之後是怎樣的一種憤怒。
而現在,他要恰到好處的利用這個憤怒。
那個時候的赫連慕瑾潛伏在六皇子的身邊並沒有為他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比如現在的情形。
君臨安傳出的五皇子毒害大皇兄的事情隻是在朝堂中傳開,就連京城中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更何況是遠在雲州的程傑?
所謂程傑知道的,已經是赫連慕瑾離開後,君臨安自己重新偽造的一個謊言罷了,而這些謊言,與朝上所言並不相符。
“哦?你有什麼東西?”
程傑性情直爽,敢愛敢恨,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現在這般對待君臨風在以後可能會招致怎樣的後果。
君臨風裝作毫不在意的抬頭笑了幾聲,隨手將手中的幾張紙交到他的手中。因為害怕君臨安的發現,所以他是偷偷的來找到他的。
程傑猶豫了幾下,最後還是狐疑的接過他手裏的東西。
薄薄的幾張紙上,將君臨沂事發前一切都記錄的清清楚楚。直到紙張的最後,更是將當年李姑娘的事情說的詳細,然後在聯係到上麵君臨風的闡述,這一切不都表明君臨安才是謀害大皇子的真凶?
原本憤怒眸中逐漸變得顫抖,而後是一片悲涼,直到最後更是一片全然的憤怒。“這些,都是真的?”程傑緊攥著拳頭問道,手中的紙已經在自己大力的攥握下而變成一張張碎片,隨意的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