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涵媛沉著頭,目光的餘光卻是將兩個人的動作看的清楚,眼神裏逐漸劃過一絲陰冷,雙拳緊緊的握住,指甲逐漸的嵌進肉裏。
昨天下午,她接到那個人的來信,自從她來雲州以後,除了餘子秋做的事情以外,那個人,那個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那個讓她又驚又怕的人再一次找到了她。
“務必將君臨笙在今天夜裏請進你的房間!”簡單的一張紙條,旁邊夾著的是一包藥。即使土黃色的紙上並未有任何的說明,她也知道這是能夠幫助她完成任務的藥粉。
將它緊緊的攥在手中,心中思量著該如何是好。出來幾日給君臨笙下了迷藥卻沒有任何效果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當然不會認為自己能夠很輕鬆的達到那個人的目標。
不過,她還是成功了。她還是成功的將君臨笙叫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方然,她不知道那包藥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結果肯定是好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君臨笙竟然在享受了一夜的魚水之歡之後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像是死掉了一樣,隻是脈搏卻依舊如往常一樣。
“小雲,你先別哭,你好好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是沒有試過的。”待到懷中的小人安靜下來之後,玄衛陪著她的頭溫柔的說道。
季流雲抽泣了幾聲,從他的懷中脫離出來,抹了抹鼻涕,眯著眼,歪著頭思索著。突然,她的眼神一亮,“玄衛,你等等,我去去就來!”話音剛落,不等房間內的人們反應,季流雲就已經跑出了營帳。
許涵媛心中一驚,這個丫頭向來鬼點子就多,可不能讓他將君臨笙酒醒過來。悄悄的支起身體往門口的方向移動著。
玄衛背對著許涵媛,並不知道她此刻的動作,對她傳出來的聲響卻是聽的清楚。“你要去哪兒?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待著!”如同地獄中寒冰一樣的聲音傳來,許涵媛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乖乖的退了回來不再作聲。
玄衛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甚至說他對待人的時候還帶了幾分的溫和。尤其是在對君臨笙的女人麵前。那個時候在鳳王府,明明自己做了那麼多不可理喻的事情,玄衛依舊還是尊敬著許涵媛,不是因為他是鳳王府的側妃,而是因為他是君臨笙的女人。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卻害的主子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所有的溫和煙消雲散,隻剩下眸底的一片狠意。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門外已經從豔陽高照變成了夕陽的霞光。季流雲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跑來,“玄衛,快,快把這個給笙哥哥。”當時給雲琉雅的藥丸中,她其實留了一顆。聽說紅妃奄奄一息的情況下都能被一次的救活,那這藥丸的功效肯定不小。
隻是剛剛太過著急,忘記了還有這麼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