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琉雅,你不會這麼對我的。”
金念幽目光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幾個月的時間不見,她隻是偶爾得知了雲琉雅去了雲州的消息。
她隻是以為她害怕所以逃跑了,卻沒想到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那個女人卻依舊這般的光鮮亮麗,而自己,卻更是如一灘爛泥一般。
雲琉雅有些嫌棄的扇了扇眼前的空氣,在金念幽的榻邊轉了幾圈。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她挑了挑眉,挑釁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不在的幾個月裏,雖然有安排過方明泉要好好的照顧她,但很明顯,沒有人將這個被遺棄在角落裏明國公主上心。而雲琉雅,也更不會有為她討回公道的意思。
緊咬著牙,已經有長時間沒有下床,在大夫的治療下,她的經脈雖然已經恢複了一些,但長時間臥床的酸軟卻依舊不住的侵襲著她。
“因為,你還需要我幫你對付君臨風。”隱在被褥下的雙手緊緊握著,金念幽從牙縫中找到自己的聲音。
實際上,雲琉雅需不需要她就連她自己也不能確定。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是她最後能夠活下來的機會。
並不急於打破金念幽的妄想,雲琉雅故意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神色凝重了幾分。看向金念幽的神色也不再像方才的那般輕蔑。
半晌,緩了緩身,連忙對著身邊的花青道,“花青,還不快將十三公主扶起來。”
故意將十三公主幾個字咬的清楚,所有人都清楚這其中的意味,也隻有金念幽還埋在故裏。
花青配合的往前一步,將金念幽從床上扶起,為她將一副雙拐放在腋下,攙著她在房間裏站著。雖然金念幽身材纖瘦,但是將一個完全沒有行動能力的人這樣從床上扶起卻還是累的她滿頭大汗。
氣喘籲籲的站在身邊,看起來恭敬的攙扶,實際山是在金念幽身上借力站的牢穩。
金念幽麵露得意之色,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花青。
“哼,雲琉雅,怎麼,被我說到痛處了?”
強行忍住身上的酸痛,金念幽借著雙拐站著,想要將靠在自己身上的額花青推搡開來,卻毫無辦法。
“公主,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這屋裏太悶了。”
並不著急回答金念幽的話,有些誇張的蹙眉,不滿的說道。從房間中桌上那一層厚厚的塵土來看,雲琉雅就知道這裏有多長時間沒有人來打掃過了。
金念幽不疑有他,艱難的從房間中走出,新鮮的空氣讓她心情舒暢,原本本遲滯的心思也逐漸的恢複過來。
因為剛才的氣急和屋內渾濁的空氣讓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現在想起來,心中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眸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後回過神來,“雲琉雅,你想做什麼?”
之前的她,就是因為太過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女子才會吃了那麼多次虧。
雖然遠嫁楚國有父皇的意思,但雲琉雅也在其中發揮了不少的作用。想起這前前後後的一切因果,金念幽那眸中的恐懼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