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
再一次確定的叫了一聲,然而,安九依舊沒有轉過身來。短暫的失落之後忽而狡黠的一笑,輕咳幾聲,“咳咳,花青,你來了。”
聲音比之前的還要小,然而這次安九卻是迅速的回過身來。
四下打量著四周,發現並沒有那熟悉的身影,微微蹙眉,不滿的看向雲琉雅,“喂,你又搞什麼鬼!”
“諾,你一直盯著人家女子看,怪我搞鬼嘍?”隻是不滿的發了一句牢騷,雲琉雅轉身再次看向眼前的比賽。
極力的想要用玩笑來平靜一下自己的擔心,卻發現並不管用。反而越是想要平靜,心跳的越快。隻是一句,她便再也沒有繼續跟安九開玩笑的心情。
自然是看透了雲琉雅的心思,安九苦笑一聲。再次回頭瞥了一眼啞女,四目相對,安九突然好像發現了一些什麼。
這個眼神,那個竹屋,安九隻覺得自己永遠都忘不來。難道是他?仔細想來,安九隻覺得越來越像。
有些慌張的看著眼前明顯還什麼都不知道的雲琉雅。猶豫了幾下,“雲琉雅。”小聲的叫了一聲,目光躲閃著。
“嗯?怎麼了?”
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雲琉雅立即回過頭來,一臉奇怪的看著安九,疑惑的問道。
實際上,安九突然的叫聲讓她覺得是有些放鬆的。
“沒事兒。”
原本低著頭的安九此刻聽到雲琉雅的回應。眼神躲閃了幾下,隨即淡然一笑,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沒關係的。”
說著,看向擂台上兩個人的目光中帶著幾絲的深意。
錯愕了一下,雲琉雅再一次轉過頭來,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拳頭。
他感覺那個啞女像是君臨笙,但是當今的聖上怎麼會出現在桐城,怎麼會出現在武林大會?安九不懂,所以他也不會貿然下結論。
隻有將此事暫且額擱置在心裏,隻等著日後她自己露出馬腳。
此刻,擂台上,隨著判官一聲嚴肅的宣判,秦天佑與煙雨的苦戰再一次拉開。
女子身姿的妖嬈與男子的剛硬糾、纏在一起,刀劍相撞的乒乓聲,台下的喝彩聲此刻皆是在雲琉雅的腦海中無限的放大。
塵土再一次飛揚,不斷地有粉粒在鋒利的刀劍之下變成粉末,重新歸於塵土,一切便都變得那般的安靜。
可風依舊不停,再次卷起的塵土,又有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之前的那一些?
衣袖翻飛,不知為何,雲琉雅隻覺得此刻自己的眼睛竟是那般的雪亮,清楚的看到秦天佑和煙雨臉上閃過的表情。
不再是冷漠,而是看到敵人之後的惺惺相惜和遇到勁敵的痛苦。
長劍被煙雨橫在麵前,亮色的劍柄被自己握在手中,一切都是雲琉雅設計出來的樣子。
苦戰,真正的苦戰。不同於渺渺華麗的招式,煙雨出招次次都是直擊要害,讓秦天佑不得不防備。
逐漸,也有些吃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