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琉雅聲音幽然的說道,有些飄渺,就連她自己都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不然。”
雲琉雅話音剛落,寧國公卻是突然開口,毫不客氣的反駁雲琉雅的誇讚,緩緩的搖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
寧國公的回答卻是雲琉雅始料不及的,吃驚的看著眼前花白的頭發在月色下泛著銀光的外祖父。
“這是何意?”
她的確許久不曾去過京城,也不知道君臨笙到底做了哪些舉措將國家安定下來,但是看著眼前南城的樣子,她卻是不懷疑自己的判斷絲毫。
歎了一口氣,直對上雲琉雅那帶著幾絲不可思議的目光。
“雅兒,作為皇上,不顧政事卻獨自一個人出遊,這算是明君嗎?”
微怔片刻,雲琉雅再次別過頭去,隻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燒了一下,臉頰竟會發起燙來。
“沒,不算。”
半晌,苦笑醫生,雲琉雅附和的說道。
“雅兒之前判斷有誤,還是外祖父說的有道理。”
強裝淡定的一笑,轉到寧國公的身後為其捏肩,受上的力度適中,舒適的感覺傳遍周身,寧國公微眯起眼,安然的享受著這一切。
夜色越來預深,而那皎潔的明月終於找到了這無風的空地上。
雲琉雅站在寧國公的背後,雖然受傷依舊在動作,但眼中的失神卻是更加暴露在月光下。
機械的重複著,就連她自己都不忘記了此刻在做什麼
不斷地回想著這幾天君臨笙的事情,這般的卑微,隻為博得自己一笑。這還是那個當初不由分說便將自己推入冷湖中的鳳王爺嗎?
而自己,也不再是那個剛剛重生過來滿腔恨意的雲琉雅。
感受到身後力道的變化,寧國公也不點破,任由她這樣捏著。任由那舒適的感覺逐漸變得痛癢。
南城的天氣總是比別處要暖一些,隨時陽春,耳邊便已經不時的傳來杜鵑的咕咕的叫聲,斷續的聲音間,像是在說著“不如歸去”。
寧國公安然的閉著眼睛,好像享受著雲琉雅的侍奉,又好象陷入了自己的深思。
“不過,就快好了。”許久,寧國公突然開口。
還陷在自己的回憶中的雲琉雅能能挺清楚此刻寧國公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依舊。遲疑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
“外祖父,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好了?”
手中的動作滯了幾秒,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雲琉雅書上的動作也停了幾分,回想起放在縈繞在耳邊的話,雲琉雅這才想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寧國公兀自從石凳上坐起,伸了一個懶腰,正對著頭上的明月。
“哈哈,皇上,很快就會是一個好皇上了。今日我又收到他的信,說不日便要折回竟成了。秦將軍和那兩個侍衛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因為年齡已經不再年輕,寧國公開口的時候聲音中帶著幾分的疲憊,全然不在了當年慷慨激昂的樣子,可即便是這樣,雲琉雅也從中聽出了幾分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