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次,每個雙日雲琉雅都會收到君臨笙的來信,沉浸在自己的愛情中雲琉雅,會小心的伏在桌前,仔細的甄詞寫下告訴君臨笙的每一句話。
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春心方萌動的少女一般。但實際上,已經十八歲的她早已過了懵懂的年紀。
手中亮出一個小小的哨子,玉質的材質讓它整個身體都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透亮的光芒,櫻唇含上去,滑滑的,涼涼的,觸感很好。
清亮的聲音在空中哦響起,很快,一隻棕色的身影劃破空氣而來,直落在雲琉雅的肩上。
經過這麼多次,她已經可以足夠淡然的麵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動物了。
雲琉雅輕輕拍了拍它的頭部,用一紅色小繩將自己的信紙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到信筒裏,而後拍了拍它的頭,“諾,快去交給你的主子吧。”
往空中一揚,夜小七長叫一聲,隱在了空氣中。
許久都沒有收到秦天佑的消息,雲琉雅隻覺得他在刻意的躲著自己。
吸了一口氣,往房間內走去。
不管怎麼樣,秦天佑,她終究是要負了的。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南城,城南的一家小酒樓內,一個麵色冰冷的男子正對著一個小桌喝著悶酒。
棕色的酒壺映著棕色的桌子,男子高高的舉起,將酒壺往下,卻不見有絲毫的液體從裏麵流出。
“小二,來,再給我上兩壺醉沉香!”
因為酒精的原因,男子的臉紅彤彤的,明明是一副醉相,可眸中那精明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醉酒的樣子。
酒香四溢,小二端著兩壺上好的酒端到了他的麵前。
“客官,您的酒。”
小二恭敬的說道,隻是轉身的瞬間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客官,就喝多了傷身……”
小聲的提醒道,卻見那男子怒目瞪了他一眼。
小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轉身離開。又是買醉的男子,這些天,淨是見到一個人來喝酒的人了。
說著,目光瞥向不遠處的一角。
不同於這個人的男子,那邊的那個男子雖然是一副書生氣,卻帶著幾分難掩的豪爽。大口的將口中的酒灌進口中,不同於他的悲痛,看起來那邊的那位像是還蠻享受的。
秦天佑將手中的酒不斷地倒進杯裏,而後不斷地灌入口中。
辛辣的酒水不曾經過口中便已經被進入了腸胃裏,於是整個人都顫抖著。隻是試圖著讓酒精麻醉自己,卻每一次都像是刀子一樣剜在胸口,將他所有的痛都重新經曆一遍。
直到痛的多了,心也逐漸的麻木起來。
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心痛的感覺。無意間的相識,他哪裏會知道自己竟是進了這種墳墓。
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在懷疑雲琉雅到底有什麼好,可是一次次,他都被自己的答案所打敗。
愛情這種事情,又哪裏去找真正的答案呢?隻是愛著雲琉雅,他也就以為自己會這麼愛一輩子了。
嘈雜的聲音不斷的傳入耳中,秦天佑隻覺得像是有無數的蒼蠅在自己的耳邊飛繞著,他想發火,可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力氣,隻得任由周邊的人議論著,苦笑著,像一名戲子一般不斷的將酒灌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