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了嘟嘴,太子不去看此刻一臉怒意的父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而後哀怨的眼神去看向雲琉雅,嘴巴張著,一臉求救的表情。
然而,雲琉雅卻絲毫沒有想要包攬自己孩子的意思,反而沉了沉眼色,故意裝作沒有看到他的求饒一樣別過頭去。
顯然,能用兩個人一起閑雲野鶴這樣的誘惑逼迫自己的孩子當皇上,雲琉雅對這個提議沒有任何的意見。
“就是,還敢向你母後求情,你可知道,你父皇我十歲就上戰場打敗興國的大軍,你倒好,到現在連皇上的位置都不敢坐!”君臨笙實時的給兒子以激將法。
“父皇大人,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說著,兩隻手晚上君臨笙的手臂,撒嬌的搖晃著。隻比君臨笙矮了一頭,所以現在的姿勢看起來怪怪的。
“呐,我昨天上街還有人誇我呢。”
嘟著嘴,頗為不滿的說完,宛然還是一個未曾長大的孩子。
不屑的抬頭看了兩眼,君臨笙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孩子。
一襲青色的綿華軟袍,一雙漆黑的雙眸好似承載了這整個世界的光芒。
高挺的鼻梁不時的聳動著,菱形的粉唇緊抿,唇間的粉嫩映著白皙的麵龐,更是顯現出眼前這位太子不俗的身世。
一股宛若天成的貴族之氣,雖然華麗,但卻絲毫不庸俗。
而此刻,正佯裝委屈的崛起小嘴,一臉不情願的看著眼前父親。
太子殿下在君臨笙的耳裏說起來是那般的不堪,而實際上,早在他八歲的那年就已經被奉為神祗一般的尋在。
風雪再次毫無征兆的席卷了整個京城,而此刻,饒是國庫中再怎麼豐盈麵對日見增多的災民也於事無補。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閃閃的金光直逼向人的眼睛,卻唯獨沒有能將人們的那愈見黯淡的心房照亮開來。
“啟稟皇上,現風雪已破工部所記載百年以來最大的記錄,恐還有上升趨勢。”
新晉的戶部尚書跪在地上,一臉心痛的說道。
君臨笙冷陽看著眼下的群臣,上位者的威嚴此刻直直的往人們的身上壓去,直讓人覺得膽寒:“眾位愛卿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許久,沒有一個人出聲。
自從君臨笙登基之後大殿上已經少有這麼安靜,而此刻,每個人的心都緊懸著。眉頭緊蹙,像是在思考災情,又像是在懼憚君臨笙的威嚴。
饒是大殿再怎麼莊嚴,門外的風聲卻是依舊,呼嘯的風聲像是要劃破眼前所有的一切一樣,直直的吹向人們的心底,更吹向楚國上下千千萬萬的災民的居所之中。
冷了冷臉色,君臨笙掃視著所有的人,前排的幾個德高望重的大臣也隻是搖搖頭,微不可見的歎幾口氣。
君臨笙緊閉上眼睛,不願意去相信眼前的事情,雖然依舊帶著幾絲的怒意,心中卻依舊是難掩的自責。
作為一國之君,卻不能守護自己子民的一方安寧,靠天吃飯,他要怎麼才能打破那不可堪破的天機?
煩悶的將自己埋在禦書房裏,君臨笙撓著自己的頭,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