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看著皇上離去的身影,竟是忘了跟著其他的夫人們行禮恭送,隻是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再看看手中的帕子,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這帕子可是她話高價從錦繡坊的師傅裏私自買出來的一個,現在都已經得到了皇太後的賞識,也一定能讓皇上刮目相看,可他還沒看就先離開了,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申夫人,不知你有什麼事兒啊?”
雲琉雅原本還掛著淡笑的臉色立即拉了下來。疏遠的看著賈氏,全然沒有自己剛才誇讚她時候的親和。
本來,他對這種隨便就拿出自己東西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禁止私相授受的事情雖然太過嚴苛了一些,但是這麼開放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兒。
後宮,還是安靜一些的好。
況且,她當年在南城的時候可是跟著溫長樂和花青學了不少的針線功夫。
雖然這針線活看起來大同小異,但是正所謂每一個人的習慣和姿勢手法不一樣,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而恰好,她也學會了怎麼鑒別出不同的手法。
剛才雲琉雅第一眼看到那帕子上的牡丹就覺得手法有些眼熟,當時不是很清楚,但後來一聽說她提到錦繡坊,他這才想起來那天在錦繡坊裏瘋狂采購的時候,有一件買給君臨笙的袍子上有一個同這手帕一模一樣的手法。
賈氏一見雲琉雅的樣子,竟是一下子愣住了。雲琉雅現在的樣子和剛剛太不一樣,她竟有些心虛起來。
“沒……沒什麼事兒……”
賈氏連忙擺手,紅著臉說道,怎麼說她也是在大家中成長起來的女人,在雲琉雅麵前卻是這麼的不堪一擊。
“罷了罷了,本宮也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說著,雲琉雅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擺了擺手便要將這些人打發下去。
竟然還惹的小珠珠有點兒不樂意,這可就太不劃算了。
眾人都沒像賈氏那樣急著跟雲琉雅打好招呼,所以離開的時候也幹脆一些。
君天珠沉著臉從養心殿隻往自己的寢殿內走去。
真沒想到雲琉雅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心中氣憤,腳下的步子也就邁的大了一些,自然將那宦官宮女都甩在了身後。
然而,當他路過皇宮內一處假山林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住腳步。
“我知道對有什麼不對,我知道將軍說的話不一定對……請你安靜點,請你安靜點!”
一個安靜的女聲此刻口中卻說著渾濁不清的話,君天珠不由得停住,悄悄往那聲音的來源去看。
然而,這一看不要緊,他卻是正看見一個女孩晃著兩條腿坐在不遠處的一座假山上,裙中的中衣被高高的挽起幾乎到膝蓋的位置,兩條嫩藕似的小腿在陽光下晃來晃去。
逆著陽光,女孩臉上的笑意能看的清楚,臉上細小的發絲也呈現出金色,將他的整張臉都映的幾乎透明。
君天珠險些看呆了。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竟然是玄淺啊。
他此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應該非禮無視的自覺,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玄淺晃動的腿,半晌,險些流出鼻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