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孫耀祖一時語塞，肖慕白倒不介意，隻是往後一仰靠上了沙發背，“你倒是跟我說說看，他們倆怎麼好上的？”
“其實沒什麼，沈君清長得跟你像，阿霖就注意到他了，結果沈君清不肯跟阿霖，阿霖還糾纏了他好一陣呢，後來他媽被阿旭撞進了醫院，他才肯的。”
“李成旭？”肖慕白皺了眉，“他撞了那個誰的媽媽，那阿霖知道嗎？”
“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案子都是阿霖幫處理的。”孫耀祖想了想，“不過沈君清不知道，阿霖不讓我們說，所以後來再聚會的時候，隻要沈君清在，阿霖都不讓阿旭過來，阿旭還跟我們抱怨呢說阿霖這是在孤立他。”
“為什麼？”
“能為什麼啊，沈君清那個人看著那樣好欺負，脾氣還挺倔的，都是被阿霖慣出來的目中無人，他要是知道這事，準得跟阿霖吵架！都是慣的！”
肖慕白若有所思，轉而又問了一句，“那，奶奶那邊呢？知道這事嗎？”
“知道啊，不過奶奶都快恨死沈君清了。”孫耀祖看了一眼肖慕白，像是有些不敢說，低了頭，聲音也低了些，“就因為他跟你長得像，奶奶就不喜歡他”
肖慕白倒沒說什麼，江世霖喜歡他所以才好糊弄，江老太太年紀雖然大了可是心如明鏡的，當然看得出來當年的事是怎麼回事，也幸好那時候做得幹淨沒留下什麼證據，否則隻怕江世霖也要恨死他了。
“這次，我想重新和世霖哥在一起，”肖慕白放下了手裏的酒，“別人我不信，我就信你，你幫不幫我？”
“說什麼幫不幫的，”孫耀祖被他那麼看了一眼就出了身冷汗，這哪裏是找人幫忙的眼神，根本是死亡威脅啊，於是他坐直了身體，“在我心裏，你就沒跟阿霖分手，沈君清算個什麼東西？”
“謝謝你。”肖慕白倒是真心實意的，然後就起了身，“今天算我請你，以後再說吧，我回來的事，你記得別聲張。”
孫耀祖沒什麼好說的，肖慕白就離開了MAX，走到街上就叼了一支煙，剛點上火就有人來找他搭訕，“小弟弟，借個火唄？”
肖慕白看他一眼，笑了笑，把煙拿了下來就朝那人臉上懟，燙得那喝醉了酒的男人吱哇亂叫，肖慕白就直接走了，轉過街口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才打出了一個電話。
沈君清跟江世霖回家之後兩個人就沒再說起這件事，隻是江世霖床邊放著的那本《伊豆的舞女》被他不知道收到了哪裏去。江世霖也不想著去工作了，吃了午飯就按著沈君清發情，等到天快黑才送他去上課。
這次江世霖也不知道是發哪門子的瘋，沈君清被鬧鍾吵醒之後渾身都不舒服，就連晚飯都沒什麼胃口，拖著個又酸又痛的身體去了美藝教育，整個人也疲累得不行，幸好是林望的課，雖然有些不滿，到底也沒說他什麼。
隻是在讓他們自由作畫的時候走到了他身邊，彎腰輕聲問了一句，“還好嗎？”
“嗯。”沈君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上午，對不起，我代他道歉，他就是太著急了，他本性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