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
林望知道一些那場車禍的事,聽他這麼說就有些疑惑,“這場車禍就算打官司輸了,對方要賠款差不多也就是一百多萬,他都願意出這麼多錢了,怎麼不敢打官司?而且,是突然增加的賠償?”
“誰知道,那邊是權貴,怕傷麵子吧。”沈君清腦子亂的要命,不想去說這些,於是也甩了甩頭,“不管了,我簽字拿錢就是了,他們總有他們的理由,我管不到。”
可沈君清不在乎,林望卻留了個心眼,他還是覺得這事有點蹊蹺,蹊蹺的簡直像一個陰謀。
林望很快就遞了辭呈,因為已經跟校長打過招呼了,所以發了份郵件就沒再管這事,帶著沈君清去了畫廊。畫廊裏的人都很友好,加上林望說這是他的入門弟子,對他更加熱情,隻一天沈君清就跟他們混熟了。
江世霖那天回去之後心情也很不好,連累了17層的人沒有一個沒被他責備的,一片怨聲載道,陳廣林到的時候就是一屋子的愁眉苦臉。陳廣林性格不錯,跟這幾個小助理有時候也會說笑幾句,看到這情況就有些奇怪,按理江世霖剛出院能和沈君清好好過過二人世界應該春風得意才對,怎麼反而把這些員工折騰成這樣了?
他調侃著問了一句,助理也隻說江世霖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就跟要吃人一樣,讓陳廣林也小心一點。
陳廣林想不到能有什麼會讓江世霖這麼生氣,於是進辦公室之前還猶豫了一下,誰知道推門進去就看見江世霖那個大爺埋頭在一堆文件裏,幾乎看不見他的頭頂。
“你幹什麼呢?剛出院就這麼猛?”陳廣林走過去翻了翻,幾乎是他住院期間承豐國際所有的彙報和總結了,江世霖是瘋了嗎?
“你趕緊歇歇,別累壞了。”
“有事說,沒事滾。”
江世霖很少說髒話,陳廣林看他一臉陰沉沉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遇上事了,這樣的表情他隻在當年江世霖知道肖慕白背叛了他並且不告而別的時候看見過,便認真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跟你沒關係。”江世霖說著就把手頭的一份文件摞了上去,伸手又要拿另一份,陳廣林把筆從他手裏奪了回來,“你清醒一點!誒,這支筆不是你常用的那支啊。”
江世霖有一支最喜歡的簽字筆,用習慣了就沒再換過,說是隻用它才順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怪癖,陳廣林想了想,現在能讓他這樣的也隻有沈君清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沈君清怎麼你了?昨晚沒把你伺候舒服啊?”
“你再提他一個字,我就把你從窗戶踢下去。”
江世霖一字一頓帶著恨,讓陳廣林有些吃驚,“他”
江世霖生了氣,一揮手把桌上堆著的文件都朝陳廣林那個方向扔了過去,陳廣林無緣無故被文件砸了滿頭也來了火,“江世霖你他媽的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你哪裏來的邪火你對著我撒?”
“你要是覺得你在我這裏受了委屈你也給我滾!”江世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這種人,你離得越遠越好!”
“你”陳廣林被他這種模樣嚇到了,知道現在跟他壓根兒沒法說,就想去找另一個當事人,於是理了理頭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