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世霖也不知道是因為放煙花的聲音太大了沒聽清還是被他這麼一親有些懵，“你說什麼？”
“我們結婚吧，我想嫁給你。”肖慕白笑了笑，“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江世霖看著他說不出話來，這樣浪漫的氣氛裏他應該毫不猶豫地說願意，何況這些天他和肖慕白把誤會解開之後過得很開心，就算是結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不是肖慕白當年那麼一走，他們說不定早就已經領了證了，可是江世霖就是說不出這話來。
“願意”兩個字像是千斤重，他輕易說不出口。
於是他隻是看著他，回過神來之後幫他把口罩戴好，“冷，你當心感冒。”
肖慕白一顆心就沉了下去，他不明白都到這一步了，江世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江世霖明明知道他可能快死了，明明這些天他想盡了辦法哄他開心，讓他回憶起以前的事來，可江世霖怎麼不願意結婚呢？
如果是因為江老太太，從前江世霖還沒掌權的時候都敢跟她對著幹，何況是現在？
晚上回家之後，江世霖在床上抱著他，明明很默契，肖慕白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力不由心，說到底，還是因為沈君清。
聖誕節的時候沈君清還是在MAX裏工作，甚至因為過節，酒吧裏的人多了更多，下班時間也生生拖後了好幾個小時，林望也等了他很久，然後直接把他接回了他那裏。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啊？”沈君清累得都沒力氣了，“我想回去睡覺了。”
“在哪兒睡不是睡，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林望停好了車不由分說就把沈君清拉回了家，然後拿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蛋糕。
沈君清愣了愣，“我從來不過聖誕節的，所以沒給你準備什麼東西。”
聖誕節在中國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不過是年輕人找個由頭玩玩鬧鬧，算是個盼頭，都是有錢有閑的消遣，沈君清和這樣的消遣從來沒有關係。聖誕節對他的意義僅僅在於那天他的工作會多很多，而且大家不願意在那天工作，他能拿到更多的薪水。
“沒事，”林望把蘋果切成了兩半，“平安果，我們一人一半，來年都會平平安安的。”
沈君清笑了笑，啃了口蘋果，就看林望切蛋糕，一麵切一麵道，“你這些日子太辛苦了，就當我找個機會讓你輕鬆一點，今天什麼都別想，好好過個節。”
林望把蛋糕放到了沈君清麵前，“先吃吧，今天有點晚了，不過飯店肯定還沒打烊，我們叫外賣吧。”
“真不用麻煩了，我不是很餓，吃也吃不下的。”沈君清已經感動的不得了了，不肯再讓林望破費，林望則打開了客廳裏的電視，“你看一會兒電視吧，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也不能讓你不這麼累，就這一次，你可千萬讓我對你好一點，不然我就太自責了。”
沈君清拗不過他，累了一天了也沒那個力氣和他爭辯，就乖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