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從來就不是完全幹淨的酒吧,那些生意是有的,沈君清在這裏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比誰都清楚,興致上來了,MAX樓上就有客房,VIP包廂也是為這些生意服務的。沈君清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背上背著債,隻能賺多少是多少。
吳老板聽了他的話很猶豫,可是他更不敢違逆江世霖,支支吾吾的不肯,沈君清也看了出來,便道,“如果您不願意的話,那我辭職去別處吧,我現在真的很缺錢,能賣我都會賣,MAX如果不能留下我,那我隻能找別的。”
“別!”吳老板慌了,沈君清要是辭職了,江世霖肯定會怪罪,他頓了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心,“行,但是規矩你懂的,你要是能接受,就隨你吧。”
沈君清當過江世霖的情人,還是很受歡迎的,所以一上來身價就不低,第一個讓他陪酒的就給了他三千塊的小費,抵了他一個月的工資。
沈君清隻陪酒,所以能拿到的最多也就是五六千,有客人想要帶他出去,他是不肯的,一來林望還是每天來接他,他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二來他之前聽人說過,出手越闊綽的人就越是變態,說得神乎其神,沈君清沒那個膽子,他雖然想賺錢,也不敢拿命開玩笑。
但就算是這樣,也比他以前隻當服務生要好得多,酒量雖然還是不好,可是有些人就喜歡他這種不會喝酒的。大概就像是一隻奶貓,被逼著喝多了酒就變得軟綿綿的喵喵叫,往人家懷裏鑽,合他們的心意。
有時候林望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也會問他,沈君清就說是遇上了客人比較麻煩,不得已喝點酒。林望本來是懷疑的,可是想了想也就知道這是沈君清不得已的做法,所以就算心裏一清二楚也不點破,沈君清瞞著他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他就當做一無所知的樣子,維護一下他最後的一點驕傲隻要他安全就好。
沈君清這次也不像上一次那麼不情願,為了拿多一點的小費,隻能陪著笑臉,好歹是把醫院ICU的錢湊了一部分,沒讓醫院真把他媽媽掃地出門,可是賭場那邊卻越催越急,沈君清求了好多次才被允許稍微寬限了一點期限。
他的身價已經很高了,可偏偏是身價越高的越受歡迎,沈君清有時候一晚上能陪很多桌,自然有很多人議論,像江世霖這樣經常出入MAX的人,就算大家有意瞞著他,也還是能聽到一點風言風語。
那天陳廣林過生日,他作為壽星帶著一群兄弟去MAX幫他慶祝,江世霖上樓的時候就刻意看了一眼,果然看見沈君清坐在一個男人邊上,手裏端著酒杯在聽他們說話。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他臉上掛著笑,看上去也沒多少不樂意。
肖慕白站在他邊上拉了拉他的袖子,“世霖哥?”
“你們先上去,我有點事。”江世霖說著就把肖慕白拋下了,隻是叮囑了陳廣林別讓他喝酒,自己跑去找吳老板。
吳老板看見江世霖都頭大,這些日子每次江世霖來MAX都是他最緊張的時候,生怕出什麼事,他交代了不要亂講沈君清的事,所以一直以來江世霖好像也都不知道,今天突然找上門來,吳老板頓時就出了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