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林拉了他一把,低聲道,“你別在這裏發瘋,冷靜下來。”
“我冷靜不下來!你知不知道沈君清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他現在不見了,你讓我冷靜?”江世霖一把甩開了陳廣林的手,“我現在就要知道他在哪兒,是死是活,我要見到他!”
“你現在鬧就是醫鬧,承豐國際的名聲不要了嗎?你清醒一點!”陳廣林知道江世霖現在著急起來就會發瘋,連拖帶拉地把他塞進了車裏,“我們先把這件事情理一理,理清楚了什麼都好辦,你是江世霖,你怕什麼?”
“我怕,”江世霖坐在車裏,一雙眼睛通紅,也不知道他是忍了多久不讓眼淚流下來,說話都夾著顫音,“我真的害怕,我爸去的時候我才這麼害怕過,廣林,我現在真的很害怕,我不能沒有沈君清,我不知道我沒有他我要怎麼過”
“阿霖”陳廣林知道這種事沒辦法感同身受,隻能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你得振作起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你得振作起來好好想想。”
“我想不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我沒辦法去想這些事。”江世霖用力揉了揉額頭,“廣林,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隻不過和他吵了幾句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陳廣林沉默了很久,然後道,“交警是不會撒謊的,那他現在不在這裏,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轉院治療,一個是被人帶走。如果是轉院治療,等天亮之後你私下找一下院長,就能問出來,如果是被人帶走那肯定和這次綁架的事情脫不了幹係。”
他頓了頓,“我就是不明白,刀哥怎麼敢再對沈君清出手,上次的事是孫伯父親自出麵的,他隻要還想在林城混下去,都不敢再出手,除非”
“除非有人讓他這麼做。”江世霖接過了話口,“前些日子我為了幫君清賣畫做了點手腳,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人,所以才會利用他,剛好刀哥又在君清那裏吃過虧,他想報複。但是”他皺了眉,又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慕白也在?”
“我也覺得很奇怪,這不合理,阿霖,有異必妖。”
江世霖皺著眉沉默了很久,想把這一連串的事情連起來找一找疑點,可就好像是無數顆珠子,唯獨少了一根把它們串起來的線。
“阿霖,你懷疑過肖慕白嗎?”
陳廣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江世霖身子微頓,他便道,“我知道這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是我總覺得慕白不是無辜的,他心機很重,他會不會害沈君清呢?你想過嗎?”
“他”江世霖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從口袋裏摸支煙出來,才想起沈君清不喜歡煙味,他幾乎已經戒了煙了。一想到沈君清,江世霖就紅了眼,“我不知道,他會嗎?他現在自己都在醫院裏躺著,他怎麼去算計別人呢?”
陳廣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隻是覺得奇怪,“沒事,等他醒了再說吧,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沈君清最要緊。”
“如果是刀哥動的手,我還是先給阿祖打個電話吧。”江世霖拿出了手機來剛想撥號就停住了動作,陳廣林有些好奇,“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