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白一愣,陳廣林就朝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帶出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先生來。老先生看上去有些害怕,頭都不看抬,就隻看著自己的腳。陳廣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說吧,肖慕白的病是怎麼回事?”
肖慕白看見他一顆心就沉了下去,連掙脫江世霖的禁錮都忘了。
那老先生顫顫巍巍,“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這樣”
“您放心,這件事和您沒關係,您隻要照實說就好,不然到了警察麵前,那可就是包庇的罪名了。”
“我說,肖慕白沒病,病例是有人讓我偽造的,我我這是沒辦法。”
“是誰讓你偽造的病例?”
“這”
老先生是何家的人,自然不敢說出何錦騰的名字來,就隻能保持沉默。陳廣林也不為難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肯定也不是有意惹事,於是就鬆開了他,笑著看向肖慕白,“怎麼回事啊,我就說你好好的怎麼就得病了。”
肖慕白不理他,隻看向了江世霖,“世霖哥,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總不會就聽一個老頭子的話,就冤枉我吧?所有的檢查都是你陪我去做的,藥也是你看著我吃的,之前我替你挨刀子,你也是看見我流血的,我差點死掉,你現在要懷疑我,未免太讓人寒心!”
“你不提那件事,我也會提的”江世霖手上一用力,肖慕白都覺得自己的手腕要裂開了,可是他不敢反抗,就看著江世霖眼神狠戾,“你自導自演一出大戲,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肖慕白,你好得很!”
“什,什麼大戲”肖慕白已經有些哆嗦,話也說不連貫,可還是倔強著仰著頭,一字一頓,“我不明白!”
“不明白,我本來想,你要是自己坦誠一點,我們還可以留一個麵子,”江世霖笑著環視了一圈,在這裏的都是他和肖慕白最親近的好朋友。他們現在都呆住了,誰都沒想到今天一個輕輕鬆鬆地彩排,最後卻變成了斷案的公堂,一個個都驚愣著不敢說話,生怕被卷進去。
有的甚至偷偷要往外走,卻被陳廣林攔住了,“都別走!今天這事不說清楚了,誰都別想走!”
肖慕白不知道江世霖究竟知道了多少事,究竟是真的要和他對簿公堂還是隻是想要詐他,何錦騰還在外麵,肖慕白以為隻要他能撐住,何錦騰一定會想辦法的。
可江世霖讓人帶出一個人來的時候,肖慕白眼睛都直了,“他他怎麼會?”
“你們以為給沈慶年一筆錢他就會跑遠麼?我就猜到他不會如你們所願,果然就在臨南找到了他,”江世霖鄙夷地看了一眼被人拖著出來摔在地上的沈慶年,“說吧,君清為什麼會被綁架?這個你應該最清楚了。”
沈慶年就好像沒聽懂他的話一樣,就隻是趴在地上發抖,連頭都抬不起來,嘴裏哼哼唧唧的像是在唱歌,活像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