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你這倆小子是看見什麼了!”說著,薛不平就走了過來,一手將白弱水給扣下。
然而卻在轉眼看到雜草叢裏的畫麵時愣住了。
薛不平扭頭看向剛才喊他的小侍衛,一臉不可思議,問道:“傻蛋,這是,泌妃娘娘,本官沒看錯?”
白弱水翻了一個白眼:“薛大統領,本官知道你腦子不對,但是你眼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閉嘴,你這個放風的!”
白弱水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好,現在她從一個偷窺賊升級成一個放風的了。
薛不平派了兩個小侍衛去稟明老皇帝,其他侍衛按照薛不平的命令,將現場給圍了起來。
“薛大統領,你抓錯人了,喏,你看,要不是本官的軟筋散倒在了這兩人的身上,這兩人早就穿衣服跑了。”
“所以,本官才不是替他們放風的。”說著,白弱水向那個安安靜靜地滾落到泌妃胸旁的小瓷瓶,揚了揚下巴。
薛不平順著看過去,先是一陣臉紅,隨後就是一臉若有所思:“等皇上來了之後,你跟皇上說清楚,皇上自有定奪。”
唔,她感覺這次她這聰明的小腦袋快要保不住了。
畢竟這次,她看到的可是宮闈秘聞,這種事情,流傳不得。
這該如何是好啊。
雖然這西域美人多半會被除去,但是她的小命也多半沒有了。
難道她還沒有享足人間美色,還沒有找到害死葉景涼的真凶,還沒有找到此生摯愛……
就要悲催地英年早逝了嗎?
她不就是看了一炷香時間都不到的活春宮而已,至於要她命嗎?
淚目……
“皇上駕到——”嚴德喜將這最後一個字拉得老長老長。
白弱水之前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現下聽著倒覺得小心肝一顫——瘮得慌。
龍輦從拐角處出現,蕭成安一臉蒼白地靠在椅背上,估計是被氣成這樣的。
白弱水趕緊將頭低下,希望自己不會被盯上。
蕭成安從龍輦上下來,嚴德喜趕緊上前將蕭成安扶住。
“皇上,小心點。”
邁開一步後,又躑躅不前,最後深吸一口氣:“嚴德喜,你去看就好了,給朕看個清清楚楚、仔仔細細!”
白弱水見老皇帝已經出離憤怒了,提前為自己默了默哀。
皇上,您別糾結啊,您一糾結她就更著急了。
白弱水低著頭,視線隨著嚴德喜腳下移動,嚴德喜走過去的步子有些忐忑。
連這麼一塊老薑都是這副樣子了,那看來這件事真的很嚴重。
白弱水再次吞了一口唾沫。
“回皇上,那男人看著不是宮裏的人,那女子……確實是泌妃。”隻有幾十個字的一段話,嚴德喜卻似乎說了一個世紀的時間。
聽到這樣的回話之後,蕭成安居然出奇的安靜。
轉身就往龍輦上走去,坐在龍輦上,閉上眼,抬起顫巍巍的手,揉了揉太陽穴。
“薛統領,將這兩人收押天牢吧。”
薛不平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皇上,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臣忘了。”
“……”蕭成安被氣得不輕,猛地一伸手就指向那片雜草叢,“給朕收押那對狗男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