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白弱水看來,這“以禮相待”四個字就當是空氣一般。
因為前麵的那些話已經很成功地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現在的白弱水內心有些激動了。
好個肅王,好個蕭煜,前一秒還在和她溫存,下一秒就可以對著別的女子說出這番話來。
要是現在她手中有刀劍,她很想砍某人幾刀。
深呼吸幾口氣後,才想到這種想法真是太暴力羅群,實在是不適合她。
既然要報複人,那就得悄無聲息,還要讓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隻是想著那個場麵,白弱水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迅速沐浴完,白弱水就走出了營帳,當時星漢燦爛,夜色如水。
一男一女站在營帳之外,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男子爽朗言笑,風度翩翩。
當真是一副出塵的絕世畫卷。
白弱水感慨了好一陣,反正隻要是她和蕭煜站在一起,絕對不會有這樣一幅畫麵。
要說她和蕭煜站在一起啊,用山河呼嘯,奔騰不息這些詞來形容也形容不完盡。
整個畫風突變,挑戰心髒極限。
白弱水裝作無意得走過去,手中的折扇晃了晃,故意走到兩人中間。
雖然她家老頭子說過,這樣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她就是想這樣子做。
在兩人的視線都落到她身上的時候,白弱水這才裝作才看到他們的樣子:“咦,真是巧啊。”
“剛才沐浴完的時候,才發現王爺您突然不見了,不是說要和我談天說地的嗎?”
“怎麼眨眼之間,就和琳琅姑娘談起天說起地了呢?”
白弱水並沒有看那個叫做琳琅的女子,而是一臉笑意地看向蕭煜,蕭煜臉上依然保持著謙謙風度。
白弱水知道要整這廝,不能從這個方麵下手,畢竟他還真的是臉皮堪比城牆。
好吧,蕭煜這邊逗著不好玩,她就去逗另一位咯。
這樣想著,白弱水就轉過身去,看著琳琅笑了笑,琳琅的臉色卻有些蒼白。
這位軍師剛才說的那句話,明顯是在說,他和肅王之間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讓她知難而退。
但是,隻要是她看上的,哪有那麼容易放棄?
“琳琅姑娘可有姓氏?”
琳琅禮貌地笑了笑,現在隱忍才是好的。
“奴家姓宋,但是現在,已經多年未曾用過這個姓氏了,她們也都隻叫琳琅。”
“宋家?醫聖宋家嗎?”
白弱水雙眼微眯,難道還真讓她給蒙對了,她今晚的運氣有些好誒。
要是現在在雲涼,她絕對要去鬥雞,說不定可以撈一大筆票子回來。
咳,想多了。
“你在想什麼啊,軍師,你看把人家姑娘給嚇的。”
蕭煜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看看宋琳琅。
白弱水看去的時候,宋琳琅已經臉色鐵青。
最後說了一句:“抱歉,奴家不知道什麼醫聖不醫聖的,奴家先失陪了。”
看這那個倉皇逃離的背影,白弱水別了別嘴,可能是有些過了。
如果真的是的話,讓一個姑娘家回憶起這種事情,是有些殘忍了些。
這個時代的女子,不同於仁絮女皇那個時代的女子。
那個時代,女子和男子一樣敢作敢為,堅強無畏。
同樣可以上戰場,同樣可以大碗喝著燒刀子也不醉。
那個時代……什麼時候可以再現……她不敢有所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