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看向白弱水,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本王可沒有管好某人的義務。”
天邊已經轉黑,軍營中早早地亮起了火把,陣陣秋風從四麵灌來,灌進某個山洞中讓。
蕭煜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就披在了身邊的宋琳琅身上,語氣中含著滿滿的關心:“別著涼了。”
“奴家多謝王爺。”說完又是一陣嬌笑,看向白弱水時的眼神中葉也盡是挑釁。
白弱水倒是懶得理會她這種小女兒的勾心鬥角,隻是對蕭煜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的難受。
“蕭煜……隨你吧。”
現在蕭煜一顆心思都放在宋琳琅身上,哪裏還有時間來幫她的忙?
“陸雲,要是我看見你上戰場了,小心我和你之間恩斷義絕,自己好好給我想想你父母去。”
聽自家師父這樣說,陸雲雙目突然睜大:“要不要……這麼狠?”
白弱水指了指身後的衛澈,然後又比了一個掰斷的動作。
意思是,要不是現在你師父我自身難保,那我一定弄得你小子自身難保!
陸雲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地躲到了蕭衡身後。
白弱水總覺得這小子有做小媳婦兒的潛質,咳,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亂想,還真是沒有把自己的小命當一回事。
“話就不多說了,我得跟人家南越王去遊山玩水了,別太想我哦,各位。”
說完,就對著眾人拋了一個媚眼。
隻見剛走出營帳來消食的沈攸之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我擦,葉玉,你個大老爺們,可不可以不要做那麼娘們兒的動作!”
白弱水一愣,這才想起還有沈攸之這貨,這人知道她是女的,還用這件事來威脅過她,之前對他的好感和歉疚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的她,隻想抓住每一個可以作弄他的機會。
她說過她不記仇的,一般有仇,她當場就報了。
白弱水轉頭對衛澈笑了笑:“南越王,請等一下,我還得解決最後一件私事。”
說完,也不等衛澈點頭,就朝著正要爬起來的沈攸之走了過去。
蹲下身子擋住身後眾人的視線。
然後伸出一隻手在沈攸之腰部點了點,沈攸之立馬保持著起來的姿勢,無法動彈了。
“葉玉,你個恩將仇報的小兔崽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的秘密說出來。”
對於沈攸之的威脅,白弱水微微一笑,那抹笑容就像是初春的陽光,似乎要將他人心中的陰霾驅趕。
然而,白弱水所做的事情卻是和她的笑容相違背的。
“說啊,反正我要去南越了,大燕的律例還管得著我嗎?而且,隻要你說出來,我會給你一些附帶獎勵的。”
說到這裏,白弱水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沈攸之的下半身,笑得一臉詭異:“比如讓你半身不遂,還是可以為你做到的。”
說完,順便抬起雙手捏了捏沈攸之的臉,皮膚還是挺好的,除了黑了一點。
而聽了白弱水說的話後的沈攸之,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一白,勉強擠出一抹笑來:“真像惡魔,軍師和那個惡魔簡直神似,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同一個娘胎裏出來的。”
“那個人?”
“鎮國將軍府白弱水。”
“……”這不是在說她嗎,明明就是從同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能不神似嗎?
這沈攸之眼睛怎麼長的啊……
白弱水白了他一眼。
這一眼卻讓沈攸之理解成了其他含義。
“看樣子你似乎不是很想和白弱水成同道中人啊,所以軍師幹脆快點放了我唄。”
沈攸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來,眼中盡是揶揄之意。
他就知道白弱水的臭名昭著會將眼前這個女子給嚇到的。
“哦。”
白弱水呆呆地應了一聲,然而心中卻已經自有了計較。
眼見著抬手就要在他腰上一點,卻突然轉到他後背的肋骨上,狠狠一壓。
“想讓我放過你?可以啊,先答應我一件事。”
“咳!”冷不丁地被白弱水一錘,沈攸之咳嗽出聲,他本來也不算是武將,當初為了躲避白弱水才花了些錢進了這裏。
這幾年如一日地練武強身,沒想到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女子突然的襲擊都不怎麼能扛得住。
不過,這個叫做葉玉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他有些懷疑之前自己的判斷了,自從那天晚上在小溪邊認出“他”是女子之後。
他總是會認為她手無縛雞之力,第一印象可真害人。
現在想想,如果真的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來到這個軍營之中,又怎麼可能從南越皇宮偷跑回來?
他真是小看這個女扮男裝的軍師了。
沈攸之抬起雙眼,定定地看向白弱水,眼中沒有一點剛才的玩笑之意:“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