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現在白弱水是一身男子的裝扮,而且既然是要出遠門,那還是扮作男子要方便許多。
白弱水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從肅王府的大門走了出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沒想到這一招這麼好用,他得去向那位稟告這邊的情況了。
蕭煜醒來的時候,看了看身處的環境,皺了皺眉,好在身上的衣裳還穿得好好的,要不然連他自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家小表妹的事了。
“肅王殿下,您醒了?”
“清絕?”
“是奴家。”
“本王怎麼會在這裏?”蕭煜記得,他是去宮中上早朝了的,然後蕭焰竟然提前下了早朝,將他叫到了禦書房議事,正和蕭焰討論什麼他退位給齊玠的最佳時機的時候,他便感覺腦袋一沉,就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當時就感覺到了蕭焰是要對他不利,但是現在醒過來之後,除了換了一個地方之外,完全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真是奇怪了,如果真的沒有對他有任何不利的話,蕭焰又何必將他給弄暈送到這裏來?
“王爺自己來的,不記得了嗎?”
清絕笑了笑,坐在古琴後麵,抬手撫了一支《越人歌》。
蕭煜見已經是正午了,便告辭往王府趕去,他家小表妹怕是等他吃飯都等得肚子餓了。
然而,當他到了肅王府的時候,直接往紫竹軒去了,沒想到白弱水竟然不在。
問了紫竹軒的丫環之後,才知道白弱水已經帶著小梨子出去了。
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
剛走進去,就看到壓在桌子上的和離書,讓他感覺有些頭大的是,他家小表妹好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離家出走了,他家小表妹真是有夠讓人不省心的。
“來人!給本王備馬,本王要出去。”
“王爺,馬廄裏的馬不知道怎麼回事,全在拉肚子。”
拉肚子,怎麼會這麼巧合,他要用馬了,那些馬就開始拉肚子了。
蕭煜撫開那個來稟報的小廝,徑直朝著馬廄走去。
馬廄中的馬竟然真的像是那個小廝所說的那樣,倒了一片。
蕭煜有些陰鬱地看向馬夫,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你給馬喂了什麼?”
“回王爺,除了這些幹的糧草,老奴是什麼都沒有喂,老奴也不知道這是在怎麼回事,一來就見蕭侍衛倒在了地上,而且,那兩匹最好的馬,也消失不見了。”
他沒想到他家小表妹斷他的路斷得這麼絕,這意思明顯是不讓他追上。
但是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家小表妹做事情做得這麼絕?
難道是他昏迷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想了想,他醒來的時候是在君笑閣……怪不得,蕭焰啊蕭焰,你真是好本事,沒想到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蕭衡現在在哪?”
“在老奴的房間。”蕭煜直接略過馬夫,往他的房間走去,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蕭衡剛好捂著後脖子從床上坐起來。
看見蕭煜的時候,才驚覺之前發生了什麼,立馬跪在地上:“殿下,屬下無能,沒有攔住王妃,請殿下責罰。”
“先去將王妃給本王抓回來再說,要是碰上極樂門的人就麻煩了。”
“屬下遵命!”剛應下,藍色的身影從屋頂上掠起,往王府外飛去。
蕭煜扶額坐在石階上,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他今天得再進宮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