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命外麵的兩個小太監進來,將還跪在地上,拉著皇後裙擺的春竹給強行拉走了。
鳳儀宮內恢複平靜之後,就有宮太監自動進來收拾地上的殘片,皇後看著這些人越發不順眼,她鳳儀宮中這麼多人,卻沒有有一個奴才是會辦事兒的。
想到這裏,皇後就順手拿起剛才還盛著燕窩的盅向地麵砸去。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給嚇了一大跳,立馬停下了撿拾碎片的動作,全俯身跪地,沒有人敢發一語,即使是運氣不好,剛好跪在了那些碎片上,也不敢發出一點兒響動來。
倒是門外傳來了秦越的聲音:“咱們的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
“哥哥?”
對於秦越的到來,皇後很是意外,雖然作為她的兄長,西域王特意恩準他可以時常來鳳儀宮探望,但是秦越也是不常來的,怎麼這次竟然過來看她了?
“皇後娘娘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小心對肚子裏的小皇子不利哦,你那個什麼春竹去哪裏了,平時不都是她在照顧你嗎?”
“別提了,那個蠢貨,我讓她幫我進月蘿殿看看那個太子妃有沒有在裏麵,她都沒辦法,真的是蠢貨!”
“現在諸方孤逝那個孽障已經娶了紋蘿公主,哥哥,到時候我們可怎麼在這西域皇宮立足?”
說到這裏,皇後眼中的憤怒便變成了擔憂。
“你們先下去吧,王來了,在外麵通報便是。”
“是。”聽到國舅爺這樣一說,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的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立馬安安靜靜地往外麵退去。
幸好國舅爺來了,要不然,他們可就要遭殃了。
皇後瞥了一眼離開的宮人,向自己的內室走去。
秦越悠閑地邁著步子跟在後麵,進入內室之後,就反客為主似的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清水。
“玉兒,為兄在東宮的眼線,昨日傳消息來,說是諸方孤逝似乎是在調動他在大燕的勢力作什麼事情,為兄已經在調查了。”
“哥哥,諸方孤逝一定是想抓那個太子妃回來,你想想,平白無故的,為什麼連我都不能進去那個月蘿殿啊,而且,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月蘿殿裏的太子妃到底得了什麼病,這麼久還不能讓病人出來透透氣的。”
秦玉兒一邊坐在秦越身旁,一邊拉過他的手,覆在自己已經有八個月大的肚子上。
“我會仔細調查這件事的,我也覺得其中定有什麼古怪,那安王一消失,太子妃就生病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啊。”說到這裏,秦越看了一眼自己被秦玉兒拉著的手撫摸的地方:“孩子怎麼樣?”
秦玉兒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和在自己肚子上撫摸的手:“很聽話。”
這一刻,秦玉兒才沒有了之前的戾氣,完全變成了一個期待著新生命降臨的幸福小女人。
“那我就放心了,你這幾天不要亂來,養好自己的身體就是,其他的交給為兄處理。”
說完,秦越將手收回來,就起身要離去,卻在剛邁出腳的時候,被身後的人抱住了。
“秦越,先別走好嗎?”
被抱住的男人紋絲不動,隻是眉頭皺了皺,也沒有說話。
“我很想你,想到快要瘋了,沒有你的話,我一點兒也不想活下去。”
“為兄知道。”
秦越的聲音比起剛才來,要清冷了許多,像是故意在疏遠秦玉兒一般。
這讓秦玉兒心中有了些許不安,為什麼他們兩人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個男人還可以對她這樣殘忍?
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他是她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