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兒,他不是生氣,他隻是害起了臊。誰會相信他嫁給她了七年,今天絕對算的上是他們七年以來最最親密的日子。說白了他還是個處,他嫁於她時,她已經懷上了喻兒,連洛行舒都不曾近她的身,又何況是根本不得寵的他。
莫朗夕越想越羞澀,忍不住用被子蒙住了頭。
樂喜歡若是知道莫朗夕存的是這樣的念頭,她一定會後悔莫及,為何她就一衝動“善解人意”的過了頭。
樂喜歡朝樂歡喻無奈的呶呶嘴,“喻兒,昨天娘親教你背的詩,你還記得嗎?”大兔子不理她,幸好她還有小兔子。
樂歡喻挺了挺小胸脯,“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他一口氣背完,還不忘得意的搖頭晃腦。
樂喜歡存心逗他,“雨前初見花間蕊,後麵的是什麼?”
樂歡喻想也沒想,還是晃著小腦袋接道:“雨後全無葉底花。蜂蝶紛紛過牆去,卻疑春色在鄰家。”
“勸君莫惜金縷衣……”
“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
“這些都是你教喻兒的?”
不知莫朗夕什麼時候探出了腦袋,審視著樂喜歡。
不是樂喜歡自持才高,想她本就是不學無術之輩,她教樂歡喻的唐詩,可是當年孤兒院的陳院長硬塞進她腦子裏的。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在這樣一個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唐詩的年代,她的這些“小兒科”的把戲,應該也會振暈一票人的吧!
樂喜歡一臉的高深莫測,點了點頭,等待著莫朗夕崇拜的目光,或者是由衷的稱讚。
誰料,莫朗夕撇了她一眼,接著問道:“前幾日,在我門前裝哭,也是你教喻兒的?”
樂喜歡無措了,幹笑了兩聲,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時,樂歡喻搶著接嘴了,“娘親說,那不是裝哭,那叫演戲。”
樂喜歡白了他一眼,暗道:臭小子,生怕話茬子掉地上,敢情我們家的雞下巴都讓你吃了!
“喻兒,娘親還教你什麼了?”莫朗夕一臉和藹的問道。
樂歡喻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正經站好,上前一步,一手撫胸,彎腰行禮,“首先我要感謝cctv,感謝el(v),感謝**g,頒這個獎項給我。謝謝主辦方新浪,以及推廣公司百事可樂,可口可樂,非常可樂,雪碧,芬達,七喜公司,還要感謝我的經紀人……”
樂喜歡捂著臉,從指縫中偷偷去看莫朗夕的臉色,那冷若冰霜的容顏上,滿是錯愕。她忍不住在心中哀嚎道:神啊!這個真不是我教的。
那隻是她一時興起,隨意念著玩的,為毛她兒子的記憶力這麼頑強?
好容易等樂歡喻念完了“感謝辭”,莫朗夕也恢複了先前的風輕雲淡,笑道:“好了,喻兒去和蕭山玩去!朗夕父親和娘親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