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霍祁南,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秦可柔,我問你,從小到大,我可有半點對不起你?我們秦家可有半點虧待你?”秦舒雅隻覺得渾身發抖,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那麼陌生,那麼可怕。
秦家一向是把秦可柔當做二小姐看待的,即使她是秦家的養女,也從未有人把她當做外人看待過,沒想到二十年來,秦家竟然養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秦可柔俾倪的看著對麵氣的不輕的人,杏眼中藏滿了怨毒,因為嫉妒和怨恨,讓她原本清秀的小臉變得扭曲而醜陋。
“為什麼這樣對你?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從小到大,你處處壓我一頭,論身份,你是秦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論容貌,一向都是你光彩照人,而我隻能在你身邊當做陪襯的綠葉,秦舒雅,這些我都可以容忍,可我受不了的是就連愛情你也要來和我搶,你明知道我喜歡霍祁南,你為什麼還要來和我搶!我恨你,我恨不得讓你和秦家永遠消失。”
秦舒雅一愣,這些話她從未聽秦可柔說起過,她心底不由得掀起驚濤駭浪。
“有時候我甚至想要問明白,秦家收養我是不是就為了給你處處做陪襯!”秦可柔眉眼猩紅的說道。
看著對麵喪心病狂的女人,秦舒雅再也忍不住,她上前一步揪住秦可柔的衣領,咬牙怒道,“你到底有沒有心?秦可柔,當初是你媽媽和別人通奸,那個野男人見你媽媽懷孕一跑了之,你媽媽偷偷生下你後也不見了蹤影,要不是我爸媽看你可憐,你覺得他們有必要收養家裏一個傭人生下的野種嗎?”
“不,你胡說,你才是野種,秦舒雅,你不要胡說。”秦可柔最不想提及的便是自己的身世,她隻是秦家傭人和別人通奸生下的孩子,這是她一輩子的傷疤,此時被人揭開後赤裸裸的暴露在日光下,她感覺到內心的灼痛。
“你自導自演了一場戲,曆經五年之久,你可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的孩子又何其無辜!”秦舒雅死死攥著她的手腕,清眸赤紅的說道。
而對麵的秦可柔聞言卻臉色一變,生出幾分無辜和純良,眼底泛淚,咬著下唇說道,“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就在下一秒,秦舒雅還沒反應過來,剛剛還被自己攥著手腕的女人已經直接從樓梯滾了下去。
而這一幕恰巧被剛剛趕過來的霍祁南看的一清二楚,隻見他大吼一聲,便衝下去將摔倒的秦可柔緊緊抱在懷裏。
“祁南,我沒事,一點都不疼,你不要怪姐姐,姐姐隻是一時生氣……”秦可柔靠在霍祁南的胸口,梨花帶雨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般動人,隻是轉向對麵的秦舒雅時,那眉眼中的狠厲和陰謀得逞的得意顯而易見。
看著懷裏的人雙腿滿是鮮血,霍祁南一向陰冷至極的眸子裏滿是心疼與溫柔,他甚至連腔調都帶了焦急的顫音,“可柔,別怕,隻要有我在,誰都不可以傷害到你,你再忍一下,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
看著霍祁南抱起秦可柔匆忙趕往醫院的背影,秦舒雅隻覺得心底涼透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霍祁南,那份深情與溫柔當真是舉世無雙,可是,那並不是屬於她的,一瞬間,秦舒雅覺得自己站在霍家寬敞的客廳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