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言小心翼翼地接過禮盒,還不算特別沉,捧著禮盒走到蘇老旁邊的石桌前放下,蘇老爺子遞給她一把椅子放在旁邊,她滿懷期待的打開木盒子,原來裏麵躺著一把做工精美的琵琶,琴身大氣,品相光滑,螺紋線條流暢,包括這鳳尾頭上使用的玉,也絕非凡品。
她轉過身驚喜的問蕭繹,“你怎麼會知道我想要琵琶?”
“是我那天無意之間聽蘇爺爺說的,你先試一下有沒有問題,哪裏覺得不舒服我再給你改。”蕭繹看著蘇洛言,越看越覺得,像這樣可愛且聰慧的女孩子,彈奏琵琶時的氣質與她再合適不過了。
蘇洛言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扶起琴身,右手撫摸著弦,看著琵琶躊躇了一下:“這琴是標準大小,以我現在的身形,我可能短時間裏使用不了它了。”語氣裏是掩不住的遺憾和失落。
蕭繹把手一揮,琵琶自動縮到適合蘇洛言的高度,“洛言啊,這可是個法器。”不然花費了我那麼多時間造出來的東西隻能放在牆上落灰嗎?
蘇洛言大喜,連忙坐在爺爺旁邊,將琵琶側放在自己腿上,擰動弦軸,輕輕地撥弄每一根弦,校正弦音。
“真是奇怪,洛言明明是第一次拿琵琶,怎麼感覺她有練琴多年的感覺呢?”蕭繹站在蘇洛言的對麵,仔細看著她的動作。
蘇洛言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我看的樂書比較多吧,所以一拿起琵琶自然而然的上手了。”蘇洛言信口扯謊,手裏的動作仍在繼續,不一會,琴音就已經調整完畢。
既然大家都在這,那我就小小地露一手彈一曲吧。“等我一下。”蘇洛言將手中琵琶先遞給爺爺拿好,自己轉身跑去屋裏書架上拿樂譜書,順便把棣棠喊出來。
“小姐這麼著急,是在做什麼呀?”棣棠放下手中的筆,不解的問。
“蕭繹送了我琵琶,我在找樂譜呢,你也一起來聽聽我的琴吧。”自打上回引氣入體時聽到那塤聲之後,蘇洛言便收集到很多樂譜書,想研究一下那日的塤聲究竟是什麼曲子,結果卻一無所獲,反倒了解了許多新的譜子也還不錯。
蘇洛言拿了一本她平日最喜愛的琴譜,便同棣棠一起出來了。
院子裏蕭繹已經另擺好了兩個座椅,蘇老爺子和蕭繹無不期待著,接下來會有怎樣的視聽盛宴。
蘇洛言上手試了試琴,好久沒有碰過了,有點生疏,也沒有義甲,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蘇洛言一手撫琴,一手翻看琴譜,就這首子琴真君的《辰星》吧,比較襯景。
一聲弦起,驚醒黑夜。蕭繹隻覺得群星墜落,太陰避世,金烏將升,卻仍有一顆星它不肯離去,倔強地在天空中掛著,隻至第一束光劃破黑夜……曲聲戛然而止。
此時的天空月明星稀,隻留下琵琶的餘音久久回蕩,和著微風傳向遠方。
這琵琶果然好!蘇洛言內心讚歎。
久未出聲的蘇老爺子第一個回過神來,出言打破這個靜默的局麵。“沒想到洛言彈得如此好,真是讓爺爺始料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