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紈絝(1 / 2)

陸寒在莫斯科大學主修的是經濟地理學,選修了一門課程,是土地合理利用,作為大二生,這學期的課程不是很多,可以是比較輕鬆。

他平素的生活,就是在斯特羅門卡大街那邊的校區裏自修,上午下午各有一節課需要到列寧山的主校區去上,雖然路程比較遠,但好在有學校的直通班車,方便得很。

過去,陸寒對地理學方麵的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課業修的也靜靜有味,而且成績不錯。但是自從受了傷之後,腦子裏多出來的那個靈魂對他影響很大,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經濟學,而且是資本主義的經濟學,至於地理學......那本厚厚的《區位和土地利用》,他真是連翻一翻的興趣都沒了。

細雨迷蒙的列寧山,莫斯科大學那棟斯大林建築樣式的主教學樓前,陸寒撐著一把傘,走過高聳的羅蒙諾索夫雕像,順著路,直接進了主教學樓左側的白樺林。

這一大片白樺林很茂盛,中間還綴著大量的蘋果樹,細密的雨影響不到林間的路,因此,在林間修習或是閑逛的學生不少。

俄羅斯是個盛產美女的國度,街頭偶爾一瞥,亦或是在某個不經意地方,似乎時時都能看到幾個美女徜徉而過。在陸寒看來,所謂的俄羅斯美女無非就是三大優:身材好、皮膚白、相貌妖豔,沒辦法,這是斯拉夫人種的特,其與亞洲美女的容貌精致、清純不是一個概念。但不管怎麼,看著賞心悅目卻是必然的。

尤其是在這校園裏,類似的美女還多了兩個特,青春氣息濃和知性,再有一個,就是很開放,那種盯著你看的放肆目光,總是讓人心如藏鹿且浮想聯翩。

在林間路上遊蕩了一圈,陸寒感覺自己之前生活的很失敗,在這樣一個美女雲集的地方,自己竟然始終孤身一人,甚至連交好的朋友都沒有,太悲催了。

男人啊,怎麼可以不花心呢?不花心就沒野心,就沒有奮鬥拚搏的動力。人的社會其實和動物的群落是一樣的,最強壯的那一個,或者是最有能力的那一個,總是會占有最多的雌性,所以雄心和雌性之間是有對等關係的——這個古怪的念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反正就那麼突兀的跳進陸寒腦海裏,讓他感覺有些臉紅但卻躍躍欲試。

“嘿,陸,是你嗎?”就在陸寒心頭的騷動一淤積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不遠處傳過來。

帶著一絲詫異,陸寒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結果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留著一腦袋蓬鬆頭發,看著像個嬉皮士一般的家夥。

“哈,真的是你!”對方也看清了陸寒的臉,高興的了一聲,邁著大步迎過來。

“怎麼是你,維塔利,你怎麼會在這裏?”陸寒帶著一絲詫異,眼睛看著對方,問道。

來人正是老瓦連京的二兒子,向來都不著調的維塔利·瓦連京諾維奇。

“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裏?”維塔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緊接著又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才一臉猥瑣的聲道,“我釣上了個高傲的鄉下妞,一會兒接她出去見見世麵。”

維塔利這話的比較深奧,對蘇聯情況不了解的人估計聽不明白。所謂的“高傲鄉下人”是莫斯科人對列寧格勒人的特稱,就像列寧格勒人稱莫斯科為“莫斯科大村”一樣,都帶著蔑視的含義,而所謂高傲的鄉下妞,就是指的一個列寧格勒過來的女孩子。

“瓦連京叔叔知道你回莫斯科了嗎?”陸寒笑了笑,轉口問道。

“老頭子現在看到我就生氣,我哪敢讓他知道我回來,”維塔利撇撇嘴,很是不以為然的道,話完,他又一把摟住陸寒的肩膀,叮囑道,“別把看見我的事告訴他,我可不想讓安德裏克揍我一頓。”

維塔利不是很畏懼老瓦連京,但他是真怕安德烈,安德烈脾氣上來會把他往死裏揍,甚至曾經找過幾個軍人圍毆他,打得他在醫院裏躺了將近兩個月。

“安德裏克今晚就要離開莫斯科,是要去格魯吉亞一段時間,”陸寒也沒心情嚇唬他,直接道。

“真的?那實在是太好了,看來我可以在莫斯科多呆幾天了,”維塔利一臉驚喜的道,“澤廖諾格勒那破地方實在讓人呆的心煩,連個可以跳舞的地方都沒有。”

話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攬著陸寒的胳膊緊了緊,道:“對啦,一會兒你給我去一趟,我剛認識一個從中國過來的商人,他手上有一批貨,我準備吃下來,你幫我去瞅瞅,我總覺得這家夥有問題,卻又不上問題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