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有問題(1 / 2)

對於攪了朝鮮人的局,陸寒半都不覺得抱歉,在他看來,朝鮮人就沒個好東西,騙子多不,還吃裏扒外。維塔利可不是什麼本分人,他應該早就在咖啡廳裏作了安排,姓金的矮個子估計要吃不了兜著走。

生意沒談成,維塔利卻一都不顯得沮喪,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一樣都不帶落下的。

按照之前的安排,幾個人從咖啡廳出來,直接就去逛街。維塔利就像是個暴發戶,給兩個女孩子每人買了兩身衣服,之後就去新村大街,到那家加斯帕舞廳跳舞。

這家名為加斯帕的舞廳,顯然不是什麼正規的娛樂場所,它開在新村大街的一條僻靜巷道裏,入口是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鐵門反鎖著,敲幾下之後,門上一個瞭望口從裏麵打開,一個肥胖的有些過度的家夥朝外張望一眼,看到維塔利才把門打開。

別看舞廳在外麵看著不起眼,但裏麵的裝修和音響設備都不錯,盡管隻是下午三多,舞廳裏的客人依舊不少,男男女女的,都打扮的花裏胡哨的,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和時下大部分蘇聯年輕人一樣,法伊娜兩人顯然對西方式的醉生夢死異常崇拜,再加上本身很放得開,舞廳裏的的士高樂曲也很嗨,維塔利幾乎沒怎麼慫恿,兩個女孩就滾進了舞池,隨著激昂的音樂瘋狂的扭腰擺臀。

“陸,敬你一杯,今天的事多虧了你,”把陸寒領到吧台邊上,打著響指讓侍應生倒了兩杯酒,維塔利道。

“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你得時刻提防被別人算計,”陸寒也不客氣,舉起杯子朝他示意一下,道,“那個朝鮮人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算了?”維塔利一口將杯中酒喝淨,拍拍陸寒的肩膀,麵色猙獰的道,“走,帶你去看場好戲。”

話完,他當先離開吧台,朝酒吧後門的方向走去。陸寒也不多話,跟在他的身後走去。

酒吧的後門通向一個走廊,走廊幽靜潮濕,光線昏暗。穿過走廊,眼前光線豁然一亮,竟然是出了酒吧,而外麵卻是一片濃密的白樺林。

“一直想問你,這筆生意的本錢你是從哪弄的?”在泥濘的白樺林裏穿行著,陸寒問道。

“是廠裏的公款,”維塔利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整整六十萬,都被我挪用了。”

陸寒一都不吃驚,這種事維塔利絕對幹得出來。

“原本想著,這筆生意做成了,我不光能補上這些公款,還能有一大筆收入,可誰想到......”維塔利懊惱的將一塊石子踢飛出去,道,“這回麻煩了,錢已經用掉一部分了,也不知道安德裏克會不會幫我。”

“會不會幫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被安德烈知道了,他一定會打斷你的腿。”陸寒有些幸災樂禍,當然,幸災樂禍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他看到了這是一次機會。

維塔利不話,腳步卻驟然加快,看得出來,他已經到了怒火爆發的邊緣,急不可耐的需要一個出氣筒。

不過三五分鍾,兩人穿過白樺林,外麵卻是一片爛尾樓區,如今,莫斯科這樣的爛尾樓區有很多,大部分都是政府建築,建到半截預算沒了,隻能這麼扔著。

剛剛走進爛尾樓區,陸寒就看到一輛半舊的嘎斯卡車停在一棟破樓邊上,卡車的後鬥上罩著帆布棚。而在卡車的邊上,有兩個留著板寸的大漢正蹲在地上抽煙。

看到卡車,維塔利的臉上閃過一絲興奮,他一路跑的趕過去,對一個迎上來的大漢道:“東西弄來了?!”

“都在這兒,”大漢也很興奮,朝卡車指了指,道,“整整一車,即便是假貨也值不少錢了。”

“太好啦,總算沒白幹這一場!”維塔利左手握拳,朝右手手心狠狠一砸,近乎亢奮的道。

“別高興的太早,”陸寒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單手扒著車鬥後沿,朝車廂裏看了一眼,道,“上去拖一箱出來,咱們驗驗貨。”

兩個大漢不認識他,隻能拿眼去看維塔利。

“看我幹什麼,讓你去就去!”維塔利的心都懸起來了,他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兩個大漢別看遠比維塔利魁梧,但顯然是靠他吃飯的,聽了維塔利的吩咐,兩人毫不遲疑,翻身上了車鬥,就想從最外麵搬一箱煙出來。

“搬裏麵的,”陸寒攔住他們,朝車廂裏指指,道。

兩個大漢這回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鑽到車廂裏麵,拖了一箱想煙出來,隔著隔板扔到車下。

“刀有嗎?”一隻腳踩在箱子上,陸寒看著維塔利問道。

一名大漢不用吩咐,從後腰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