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驚懼(1 / 2)

費納耶娃和伊萬諾娃兩個人到了哈爾濱之後,自然不可能住到陸寒家裏去,她們下榻的地方,是離著市中心不遠的老巴奪賓館,這家賓館三個月前才正式營業,住宿環境什麼的,在如今的哈爾濱算是高檔的。

吃過午飯,陸寒扯了個幌子離開家,蹬著家裏那輛鳳凰8直奔賓館——穿梭在街道的人流裏,怎麼看他也就是普通人一個,誰又能想到這家夥竟然是個包藏禍心,準備大發蘇聯國難財的惡棍。

趕到賓館,去了給兩人訂下的套間,敲了半天門竟然沒有給開?問過服務員才知道,感情兩人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都沒回來。

幸好賓館登記的時候,用的是陸寒的簽證,不然他讓人家服務員開門,人家不定還把他當賊轟出去。在前台取鑰匙的時候,順便問了問服務員消費情況,得了結果,陸寒差沒罵娘。兩個娘們就在賓館住了一天,不算房費,總共消費70塊,看看賬單,兩個女人,光是可口可樂就喝了九瓶,她們也不怕反胃。賓館提供的真絲睡衣,一人要了一身,那玩意價格又貴,穿著又不舒服,真想不明白她們買那玩意幹什麼。

算啦,錢花出去就要不回來了,陸寒在錢的事上向來看得開。

在前台領了鑰匙,直接去房間,他得等著兩個女人回來。

估計是服務員早上收拾過房間裏,客房裏顯得很整潔,陸寒在客廳裏呆了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琢磨著費納耶娃兩人應該不會那麼巧的趕回來,便去了客廳右側的第一間臥室。

臥室裏的擺設很簡單,一個聯排的衣櫃,一張雙人床,床頭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床頭櫃,櫃上有台燈,還有煙灰缸之類的雜物。床上的被子疊放的很整齊,一看就是出自服務員的手法,陸寒沒興趣去翻騰。

過去把衣櫃的四扇閉合門都拉開,裏麵很空,隻掛了一件紫色的女士真絲睡衣,估計就是賓館裏買的那件。除此之外,就是費納耶娃隨身帶著的一個方便包。

陸寒也沒多想,伸手就把包拿過來,扯開拉鏈看了看。裏麵東西不多,隻有證件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串鑰匙,一條女式的純棉底褲和一個樣式很老的胸罩。

撇撇嘴,陸寒心道:這哪是女人的包啊?連化妝盒都沒有,真是白瞎了那張漂亮臉蛋了。

心裏這麼想著,他就想把包給放回去,可就在拉上拉鏈的那一刻,他的腦子裏忽然閃過一絲靈光,放包的動作頓時停住,而後把手抬起來,將包的拉鏈口放到眼前仔細瞅了瞅。

拉鏈上有一根淡金色的細長頭發,足有三四寸長,一看就是屬於伊萬諾娃的,隻是明顯比伊萬諾娃的頭發短了很多。再仔細瞅,不出所料,頭發的另一側有些不自然的卷曲,一看就是被強力扯斷後造成的。

陸寒把頭探進衣櫃裏,仔細找了找,很快就在一根突出側壁的釘子上找到了另一段頭發,它是被係在了那根釘子上。

無語的摸摸鼻子,陸寒不自禁的苦笑,真是狡猾啊,這回自己私自翻動別人東西要被抓現行了,嗯,要不自己現在就閃,然後把事推到服務員身上去?還是算啦,費納耶娃看著不像傻子,她隻要找服務員一問就知道了。

反正瞞不住了,陸寒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把包放回去,瞪著眼睛開始在臥室裏四處看。

床底下瞅一瞅,什麼都沒有;床頭櫃翻個遍,到處都是空的;衛生間是必須去的,最經典的藏匿地——馬桶水箱,裏麵隻有水;伊萬諾娃的房間也如法炮製一番,他甚至連暖氣片後的夾縫都逐一搜過,同樣是一無所獲。

白白折騰了將近半個時,什麼都沒找到,卻弄了一身臭汗,陸寒禁不住有沮喪。

會衛生間洗洗手,四處翻找時弄得手上都是土,順便再洗把臉,拿著毛巾擦臉的時候,陸寒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占去大部分空間的那個白色浴缸,浴缸的左側下角處,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排水口。不過排水口處在浴缸和馬桶之間,當中的縫隙有些,陸寒伸手夠不著。

左右瞅瞅,看到了盥洗池下麵的臉盆,直接拿過來接了半盆水,一下倒在離排水口不遠的溝槽裏,讓他失望的是,水頃刻間被排的一空,裏麵顯然沒有堵住。自嘲的搖搖頭,陸寒站起身,正準備轉身出去,心裏又有些不安,索性重新轉回來,踩著浴缸繞過去,最後趴在缸沿上,探手摸進排水口。

嗯,有東西!

手伸進去不到一寸,指尖就碰到了塑料布之類的東西,怪不得排水排的那麼衝,感情東西是被膠帶固定在排水洞上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