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業不過幾個月的老巴奪賓館還是可以的,至少在這個年代算是有檔次的,不過這個所謂的檔次似乎沒有落實到鍋爐房,洗澡水燒的不是很熱,也許賓館沒考慮客人會跳下午兩三的時候洗澡。
盡管水不是很熱,可泡在浴缸裏,陸寒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畢竟巨大的心理壓力剛剛消除掉,雖然危險沒有解除,但他已經有信心去麵對了。
他相信費納耶娃兩人的是真話,這一,憑著他的眼光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他也有那份自信。
喜歡錢啊,在陸寒看來,喜歡錢的人都很容易相處,給他就行了,而那種守著遍地金磚卻不會撿,偏偏還喜歡錢的人就更容易相處了,時不時給他撿兩塊就行了。
當然,雖然明白費納耶娃兩人的不是假話,但陸寒還是沒有給她們足夠的信任,他認為是女人就不可靠,更何況還是兩個不知根不知底的女人。陸寒的確需要搞清楚那些什麼合作者的喜好,不過了解他們的喜好不是單純為了討好他們,而是為了借用他們手裏的權力,甚至有朝一日,將他們手裏的權力奪過來,再踩著他們的肩膀去攢取更大的權力。
至於費納耶娃兩個人,無關緊要的角色罷了,別看她們有槍,估計身手也不錯,但需要拿槍去殺人的家夥,往往都是角色,陸寒不會畏懼角色的。對這兩個女人的承諾,隻要她們識時務,陸寒是會遵守的,這與重諾與否無關,而是他沒心情去為難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像一個億萬富翁,不可能專門去砸一個乞丐麵前的破瓷碗一樣。
浴缸邊上的拖盒裏放著洗浴用品,沒有潘婷,也沒有蒂花之秀,甚至連專用的洗頭膏和沐浴液都沒有,隻有一塊紅色紙盒裝著的香皂,盒子上印著商標和廠家:天天,哈爾濱化工三廠。最有喜劇效果的,還是盒子上那個金黃色的“優”,也不知道是省優部優還是國優。
水裏泡了一會兒,陸寒拆掉香皂的包裝,用水泡濕了,拿手捏著往脖子上抹,別,香皂還不錯,帶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吱呀!”一聲清響,虛掩著的浴室房門被人從外麵拉開。
陸寒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朝門口看過去,隻見換了那件紫色絲質睡衣的費納耶娃走了進來,在她身後,則是穿著粉色睡衣的伊萬諾娃。
“嘖嘖嘖,不簡單,這麼老土的睡衣竟然都被你們穿出性感來了。”陸寒瞅著兩人,嘴裏嘖嘖有聲的讚歎道。
的確,睡衣的樣式確實很土,但費納耶娃兩人身材高挑,腿長腰細,又隻穿了上衣卻沒穿褲子,偏重暖色的睡衣,襯著兩人奶白的大腿,讓人看了就禁不住口中生津。
“我們隻有這一件能換的睡衣,沒有別的樣式的了。”費納耶娃抻了抻睡衣下擺,道。
“這還是昨晚賓館服務生給推薦的。”伊萬諾娃接口道。
“你們來中國之前,就想過要帶一些生活用品嗎?”陸寒一邊往身上塗抹肥皂,一邊隨口道,“至少替換的衣服要帶上兩件吧?我還想看看你們穿製服的樣子呢,我喜歡製服誘惑。”
“分派任務的人沒有安排,”費納耶娃走過來,很自然的將香皂接過去,嘴裏不無傷感的道。
陸寒能聽出她這話裏藏著的悲涼,卻隻是玩笑道:“那這人可不稱職,至少他應該了解一下我的情況吧?”
“她叫達莉婭,達莉婭·赫裏斯托弗爾洛夫娜·達斯和耶娃,是斯科爾沃紅旗特種學校的上尉教官,”費納耶娃也不在乎他的調侃,而是直接道,“一個很可怕、很瘋狂,也很無恥的女人。”
“哦,她和我這次的合夥人有什麼關聯嗎?”陸寒知道她和伊萬諾娃已經做出了決定,因此便追問道。
“我不知道阿裏姆堅和你了什麼,但就我所知,你根本沒有具體的合夥人,你的合夥人是一個群體,一個名叫‘莫斯科角落’的群體,”費納耶娃道。
“‘莫斯科角落’?”陸寒撇撇嘴,“是一個**者俱樂部吧?”
“可以這麼,”費納耶娃道,“奧金佐沃服裝廠的幾個頭頭,不過是俱樂部的角色罷了,真正在其中掌控的,是安全委員會奧金佐沃大區局的那些人,這其中,就包括阿夫傑·雅羅斯拉洛維奇中校以及奧金佐沃區委第一副書記福馬·費奧多托維奇。”
陸寒頭,記住了這兩個人的名字。
“阿夫傑是個殘廢,一條腿在阿富汗被炸斷了,我一直都很奇怪,他怎麼沒被炸死,就是這個家夥,把斯科爾沃紅旗特別學校變成了一個妓院。”費納耶娃憤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