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顯然是多慮了,卡緬卡的戰鬥從打響到結束,總共也隻用了不到10分鍾。∽↗頂∽↗點∽↗∽↗,安德烈帶來的人雖然不多,從總人數上占不到優勢,但他們裝備精良,幾乎可以是武裝到了牙齒。狙擊步槍、煙霧彈、閃光彈、手雷等等等等,甚至連戰術盾牌都有四麵。
更何況朝鮮人也好,拉祖基地的士兵也罷,都是趕過來做交易的,而類似這樣的交易,過去已經進行過若幹次了,誰都沒想過會出意外,崔準民所乘坐的車上,甚至還帶著他來蘇聯這段時間購買的眾多雜物。
一方秣兵曆馬,準備多時,一方卻是疏忽大意,毫無防範,再加上朝鮮人沒有攜帶重武器,基本上都是手槍防身,整場戰鬥一打響,這邊就全都懵蛋了。10分鍾不到的時間裏,朝鮮人9死6傷,還有七人被俘獲,拉祖基地的蘇軍士兵4死9傷,剩餘6人被俘,而安德烈帶來的人,除一人頸部受傷比較重之外,剩下的還有兩名輕傷,別的再無損失。
作為安德烈提前叮囑過,要重點清除的目標格爾曼,在戰鬥打響的第一時間,就被狙擊手爆了頭,而在清理現場的時候,安德烈順利的繳獲了這次交易的賬目清單,還有崔準民帶來的貨物尾款。
很圓滿,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直到這個時候,安德烈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剩下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一些了,他需要把崔準民帶到事先定好的秘密落腳點,把這家夥的嘴巴撬開,將葉赫米廖夫揪出來。
安德烈事先選好的地方,是烏蘇裏斯克市東北40餘公裏處,利瓦季婭鎮外的一處廢棄監獄,這處曾經是二戰期間短暫關押日軍戰俘的集中營,後來關過一段時間的流放者,到了70年代末,就徹底的廢棄了。
從科爾薩科夫連續乘車四個時趕回來的陸寒,也到了瓦季婭鎮,得到最後的戰況消息之後,才算是鬆了口氣,也不關心安德烈問訊的結果,直接就去早已準備好的房間休息——安德烈出身安全委員會,他有的是辦法讓一個意誌最堅定的人開口。
廢棄了近二十年的房子肯定好不到哪去,尤其是當這所房子還是監獄的時候。不過,陸寒最近這段時間雖然生活的很奢侈,但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一間原來的警務室,簡單的打掃一番,沒有床,就在地上鋪兩張行軍毯,然後躺下去悶頭大睡,把消耗過多的精力補回來。
這一覺睡了四五個時,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到處一片漆黑,看看手上的腕表,借著熒光可以看到的刻度,竟然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
別看監獄已經徹底荒廢,但自來水係統卻還運轉良好,隻是快要鏽死的水龍頭很難用,而且裏麵流出來的水參雜著濃重的鏽腥味,漱漱口都得難受半。
隨意的抹上兩把臉,也沒擦幹水漬,陸寒甩著手出了警務室,走到無星無月的夜色裏,被淒寒的冷風一吹,禁不住就打了個冷顫。
荒廢的監獄區很大,荒草叢生,私下一片死寂,給人一種生命全無的幽暗恐怖感,不管朝哪個方向站著,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窺探自己,那些高大茂盛的草叢裏,似乎也潛藏著什麼不明的生物,隨時都可能撲出來吃人。
摸摸口袋,今剛剛裝進去的一包“555”已經在睡覺的時候壓扁了,陸寒摸索著將它掏出來,拆開封,掏了一支已經明顯變形的煙卷放進嘴裏,取出火機,正準備點燃,就看到拿著火機的手上出現一個紅色的光點。
順著光點投過來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來源是在對麵那棟四層高的廢樓樓頂上,不用問,那肯定是安德烈布置的崗哨,一名狙擊手放在那個地方,戴著夜視儀,可以監控住整個監獄的南側入口。
把煙點燃,吸了一口,而後舉起夾著煙卷的右手,朝樓上揮了揮,算是打了招呼。沒成想,紅色的光點竟然追著他的手移上來,直接照到了他的臉上,無規則的晃動兩下之後,又移開,落到了幾步外的地麵上。
陸寒皺皺眉頭,再次把手上的火機點燃,朝著光點照射的地方走過去。
靠!
幾步走過去,借著微弱的火光看清地上的東西,陸寒禁不住脊背一寒。隻見生滿雜草的地麵上,倒著七八頭灰色的狼,這些狼估計死的時間不長,流出來的血還冒著熱氣呢。
瞅瞅自己睡覺的警衛室,離著這裏不過十幾米遠,自己睡的跟頭死豬似得,警衛室卻連房門都沒有,這要是被狼進了屋,這會自己估計都成人家的腹中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