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物業為陸寒安排的下榻地,是一棟位於新橋海濱的傳統日式別墅,別墅並不是很大,但環境非常好,別墅東麵緊鄰著東京灣,遠遠可以看到晴海港碼頭。▲∴,而別墅西麵則是大片的櫻花林,盡管這個季節裏沒有櫻花可看,但卻有櫻花雪海的美景。尤其重要的是,這個地方交通便利,步行不用五分鍾就是首都一號高速通線的所在,而往北,走個六七分鍾就是濱離宮,哪怕同樣是步行,不到十分鍾就到銀座。在這樣一個絕佳的位置,一套這樣的獨棟別墅,估計不是有錢就能拿下來的。
入住別墅的頭一個星期裏,陸寒每要做的事情,就是接受醫療團隊的康複檢查,再應付方方麵麵的訪客,當然,在訪客中還是以三井物業的各級幹部為主。幸好,他現在傷勢未愈,不能飲酒,否則的話,隻是應付那些繁瑣的酒會,就足夠他頭疼的了。
相比起陸寒來,阿加尼婭她們的生活就滋潤多了,原本按照二女的計劃,她們是隻打算在東京停留三的,然後就要召開全日本的旅行計劃。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到了東京之後,她們才發現,這個城市跟她們所熟悉的莫斯科截然不同,這裏可供遊玩,尤其是可供購物的地方太多了,很多東西,都是她們在莫斯科聽過但卻從沒見到過的。
為了能夠讓她們玩的盡興,專門負責接待陸寒的前田俊衛,專門安排了四名懂得俄語的女職員,她們每需要做的工作,就是陪著阿加尼婭兩人到處遊玩。吃最好吃的,玩最好玩的,買所有她們需要或是不需要東西。
無論是銀座、表參道、赤阪見附,亦或是涉穀的109、新宿的高島屋,兩個女人都逛了遍,每到一個地方,隻要她們看中了什麼東西,前田安排好的女職員就會麵帶微笑的刷卡結賬,以至於每次幾個人空手出去,回來的時候都帶著大包包的“戰利品”。一個星期下來,兩人購買的東西甚至堆滿了整整一個房間。
對於兩個女人的奢侈,陸寒從不過問,他也從沒問前田花費了多少,當然,前田也不會找他哭窮。兩個女孩子,即便是再奢侈浮華,有再強的購物癖,也不可能在一星期裏花掉幾百萬美元,而對於三井來,為了能夠攬住陸寒這樣的合作夥伴,這點花費根本不值一提。
新橋別墅完全是日式的建築風格,內裏的裝修同樣也是如此,全木質的結構,就連地板都是木質的。陸寒用不慣榻榻米,更何況他現在有傷在身,又是在背部,更不敢學著日本舊風俗那樣,直接往榻榻米上坐。
住進別墅之後,在陸寒的要求下,前田安排人對別墅的內部裝修和擺設進行了簡單的調整,隻是寬敞臥室中那張大床,與整個臥室的布局格調有些格格不入的意思。前田也曾提議給陸寒換一處住所,不過陸寒還就喜歡這個地方,拒絕了前田的建議,就在這個建築風格與室內布局不搭調的地方住了下來。
這兩氣溫降得厲害,白的時候還算好一點,可一入夜,夜風一吹,即便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待在室外也讓人感覺冷的扛不住。
臨海的別墅裏,陸寒在兩名護士的攙扶下,圍著客廳轉了幾圈,感覺到身上發了汗,受傷的腰椎部位也有些麻疼了,這才示意護士將自己扶到客廳中央的沙發前坐下。
自從來到東京,隨著健康狀況的逐漸好轉,他已經開始按照醫生的囑咐起身行走,最初的時候,走起來非常的不適應,就感覺大腦好像指揮不了兩條腿一樣,而且每到腰上要使力的時候,他都感覺著腰椎疼痛難忍。盡管醫生一再強調,所謂的痛感實際上隻是一種假象,是潛意識製造出來的,但那種痛感實在是太真實了,以至於每次起身都會讓他疼的出一身大汗。
不過到底是個性格堅毅的人,再加上不打算在輪椅上呆一輩子,陸寒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果不其然,在經過了最初幾的堅持之後,現在,他已經能夠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上500步了,而且坐姿的時候,兩條腿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抬起放下。
這樣的康複速度,讓那些負責給他提供治療的醫生們很高興,按照他們的一致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半個月,陸寒就可以徹底脫離輪椅了。
但對於陸寒來,這次受的槍傷終歸還是留下了後遺症,兩處受傷的地方,現在隻要陰下雨,都會有不太明顯的痛感,按照那些醫生的法,這種痛感不太可能根除,就像風濕病一樣,以後每到氣潮濕的時候,都有可能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