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醫學院後,對女人的神秘感覺依然存在,而且還更加的強烈。因為我見過女人的身體,然而卻是匆匆的一眼。所以,潛意識裏麵對女人的渴望更加強烈起來。當然,這裏麵還有一個原因——年齡的增長,身體發育的進一步成熟。
但是,我的內心是羞愧的,因為自己見到的那個女人的身體是一個曾經對自己和眉善目的老人,而且還是我最好同學的奶奶。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愧疚心理讓我不敢去麵對周圍的一切女性,包括我們班上那些漂亮的女同學。
所以,學習成為了我唯一的樂趣、。
然而,外語卻是我天生的敵人。我對語言類的東西天生的不敏感,那些單詞讓我痛苦不堪,於是心裏十分痛恨外國人那樣講話、使用那樣的語言。
大學五年很快就過去了,寢室裏麵的男同學們都曾經戀愛或者多次戀愛過,而我卻一直獨善其身。不是我的境界有多高,而是因為我不敢去向那些自己喜歡的女同學示愛。心中唯有一種美好的回憶——自己中學時候的那位女同學。[
讀研期間,曾經有兩年在醫院裏麵實習。師母很喜歡我,她覺得我老實本分,所以幾次給我介紹女朋友。但是那幾個女孩聽說我是學婦產科專業的之後都禮貌地朝我拜拜了。
內心的自卑更加強烈,從此見到女性的時候更加的不敢去與她們交流。研究生三年的學習讓我有了唯一的收獲——我的外語水平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這是愛情失敗的補償。所以,我一直相信一點:這個世界是平衡的、公平的,就如同物質不滅與能量守恒定律一樣。
中國人曾經用八年的時間趕跑了日本鬼子,而我卻在同樣的時間裏麵完成了自己的學業。
上班的第一天科室給我分配了分管的病床,同時還有一天的門診任務。
我上門診的時間是每周的星期天。因為我剛剛畢業,像星期天這樣的門診時間就非我莫屬了。這不是欺負我,因為科室裏麵的每一位醫生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我畢業那年,女性們對婦產科男醫生已經不再像從前那麼排斥了,而我內心深處的那種自卑感卻依然存在。我唯有用細心與和藹去對待每一位病人來淡化自己內心的那一片灰暗。所以,病人們對我的印象還不錯。
說實話,在我的眼中,那些病人並沒有高矮美醜之分,我去看的唯有她們的那些特殊器官、以及附著在那些特殊器官上麵的疾患。這不全是醫生的職業道德與個人的倫理所致,這是一種習慣。正因為如此,有時候在大街上碰上一位漂亮女人的時候,如果她笑著與我打招呼並且自我介紹說她是我的病人的時候我會對她全印象。
我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與她見麵,我日思慕想的那位中學女同學趙夢蕾。那是我第二次門診的時候。那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
而我們見麵的地方卻是一個特別的地方——我的診室。
那天,正值一場秋雨過後,病房裏麵開有空調,所以並不像外邊那麼潮濕。我討厭潮濕的空氣。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潮濕的空氣讓我的全身、特別是背部粘糊糊的很難受。雨後的氣溫已經降下來了,但我依然感覺到悶熱,匆匆吃完飯後滿頭大汗地回到了診室。
洗了一把臉,然後在診室裏麵假寐。
假寐其實是一種閉目養神的狀態,而這種狀態卻往往容易進入淺睡眠。淺睡眠是夢出現最頻繁的時候。那天我就做夢了——
我的前方是她妙曼的身形,她在我的眼裏婀娜多姿地款款而行,咖啡色的褲子、淡綠色的上衣,一條馬尾辮在她頭的後麵左右擺動,我能夠看到的她的肌膚處隻有雪白的頸、擺動著的雙手,不,還有她兩隻小巧漂亮的耳朵,我朝一旁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眼裏頓時有了她美麗白皙的半邊臉龐。
她似乎發現了我對她的跟蹤,她在轉身來看。我大駭。頓時醒了,早已涼爽的身體頓時大汗淋淋。這一刻,我知道自己還是自卑的,因為即使是在我的夢中、當她轉身的那一刻我依然選擇了逃避——在這種情況下從夢中醒來在心理學上講就是一種逃避。
不過,我的心情是激動的,因為我夢見了她。雖然在激動之後是痛苦,但是我依然在心裏對她充滿著感激,感激她進入到了我的夢中。
下午兩點半,我的門診繼續進行。
“叫下一位。”在看完了兩個病人後我吩咐護士道。隨即去洗手。
轉身的時候發現病人已經坐在了我辦公桌的對麵了,但是,我的身體卻在我看見她的那一刻變成了石化的狀態。
“馮笑!怎麼會是你?”她也認出了我來。[
她美麗的臉上的驚訝、歡愉的表情頓時牽動了我的神經,解除了我石化的狀態。那一刻,我內心的自卑、羞澀頓時遠離我而去,“趙夢蕾?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我剛剛才夢見過她。我是醫生,不相信這個世界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馮笑,你怎麼會當婦產科醫生?”她卻在問我,臉上已經出現了尷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