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才發現女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她們像一種善於忘記的動物,而且精力很旺盛。
第二天上班後我開完了醫囑,然後去給主任請假,“我感冒了,很不舒服。”
主任沒有為難我,“你眼圈都黑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對了,明天你的門診有問題嗎?”
“沒問題。我會堅持去的。”我說。
我實在堅持不了了。昨天晚上與莊晴在一起徹夜未眠,論是精神和體力我都已經不能承受了。[
在病房的過道上碰上了莊晴,她朝我笑了笑,然後離開。她像平常一樣,僅僅是對我淡淡地笑了笑。我頓時怔住了,隨即叫住了她。
“什麼事情啊?馮醫生。”她站住了,然後笑吟吟地問我。
“你不回去休息啊?”我低聲地問她道。
她搖頭,隨即低聲地對我說了一句:“馮笑,你是男人,說過的話要算數。”
“算數,算數!”我慌忙地說,然後快速地轉身離開。
回到寢室後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急忙將手機打開。一會兒後就發現上麵有好幾條信息。都是在昨天晚上之後的,還有一條是今天早上的。
想了想,急忙給她撥打,“幹嘛呢?昨天不是你休息嗎?怎麼關機了?”她問我道,卻並不是責怪的語氣。
“我出診去了。手機沒電了。昨天晚上在一家指導醫院做了好幾台手術。現在才剛剛回來。”我說。
“這樣啊。那你休息吧。中午我給你帶飯來。”她說。
“中午我不吃飯了。晚上吧,晚上我們一起吃飯。”我說。
“行。晚上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去看一下新房子的裝修。”她說,“對了,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聊,於是就去給你買了幾件衣服。”
我心裏頓時感受到了一種溫暖,同時也有了一絲愧意,“你又花錢了?”
“他以前那樣對我,不過還算他有點良心,給我留下了一大筆錢。不花白不花。”她說。
我忽然覺得不大舒服,因為她給我買衣服花的是那個死去的人的。不過我卻不好說什麼,“我睡了。太疲倦了。”
隨即壓斷了電話。我知道,自己對她僅有一絲愧意的原因就在這裏。
一直睡到下午四點過才起床。洗完澡後去到了病房。看到莊晴的眼圈黑黑的,不禁有些心痛。本想再次勸她回去休息的,但是她卻在看了我一眼後就轉身離開了。我感覺到她是有意地在這樣折磨她自己。不禁歎息。
晚上與趙夢蕾一起吃了晚餐,然後一起去看那套正在裝修的新房子。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
而她卻興趣盎然,在我麵前喋喋不休。我隻好配合她的高興。
第二天是門診。[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姓林的女局長竟然來到了我的診室,而且她要我解決的問題竟然是那麼的古怪。
她到我的診室不是因為遇巧,而是她特地來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