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點幾個經典的川菜吧。才從國外回來,嘴巴裏麵淡得厲害。”林育看見我第一眼的時候臉上微微紅了一下,隨即就變得自然起來。
我說:“好。林姐,檢查結果出來了,就是單純性的宮頸糜爛。問題不大,不過需要及時治療。”
“那就好。等我有空了再說吧。”她說。
“林姐,雖然你目前的情況問題不是很大,但是宮頸糜爛往往是很多宮頸癌的前奏。你想想,宮頸處的粘膜細胞不斷糜爛、替換,時間一長就很容易導致癌變的。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我正色地對她說。
“好吧,那我就聽你的。誰讓你是醫生呢?咦?我給你的手表怎麼不戴上?你不喜歡?”她笑著說道,隨即看了看我的手腕處驚訝地問我。
我笑了笑,“你的禮物太貴重了,我戴著不大合適。”
“喜歡就行,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現在還有不少的人戴假貨呢。你戴上吧,你是婦產科醫生,需要一塊好的手表。”她笑著對我說。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明天就戴上吧。”我點頭道。
她朝我嫣然一笑,“這就對了嘛,真是我的好弟弟。”
我猛然地想起今天在她家裏的那個旖旎的場景,頓時不自在起來,“林,林姐,我正要給你講呢,你目前的情況可能與你這種生活方式有關。你是女人,女人的身體嬌嫩如花,千萬不要再糟踐自己了。好嗎?”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我是單身女人,不那樣還能怎樣?”她低聲地說了一句,聲音裏麵帶著哀怨。
“香港影星梅豔芳你知道吧?多優秀的人啊,結果年紀輕輕的就香消玉殞。林姐,我絕不是危言聳聽,隻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愛惜自己。既然你的前夫那樣對你,那你就不應該再去懷念自己的過去了,更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糟踐自己。林姐,你還年輕,再找一個合適的不就行了?”我勸慰她說。
她搖頭,“算了,我一句傷心透了。不想再找人了。馮笑,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好嗎?對了,你前些日子打電話給我,你是想問那個項目的事情吧?”
我點頭。
現在她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莊晴對我講過要讓我好好幫一下宋梅,我覺得這就是機會了。不過,我同時也覺得自己應該向她解釋一下,“林姐,你是知道的,在這件事情上我自己本身是不在乎的,因為我並不是什麼生意人。而且我掙的錢已經夠我花的了。在金錢的問題上我看得並不那麼重。不過我也是受朋友所托,隻是覺得自己應該幫助她一下。”
“他?誰啊?男的女的?”她笑著問我道。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當然是女的。她對我很好。”
“不會是她吧?”她問我道,用她的下顎朝陳圓琴的方向翹了一下。我急忙地道:“不是。”
“馮笑,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多情種子呢。哎!林姐是老了,沒那個福氣啦。”她歎息道。
“林姐,你是我的姐呢。我隻能把你當成我的姐姐對待啊。”我心裏頓時慌亂起來,急忙地道。
她乜了我一眼,哀怨地道:“你的那位她還不是你妹妹?說到底還是我老了。”
我更加的不自在了,“林姐。。。。。。”
她朝我笑了笑,“你別緊張,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了啊?相當於你和你老婆的關係的吧?我裏裏外外都被你看過了,也摸過了。雖然我們沒有過實質性的東西,但是我早已經把你當成我的男人了。馮笑,你很不錯,我很喜歡你。你這人心腸好,對女人很細心、很愛護,你是真正的對我好,我心裏明白的。好啦,看你,臉都紅了,嗬嗬!現在你完全不像一個婦產科醫生的樣子了。吃東西吧,我們邊吃邊說事情。哦,對了,宋梅最近是不是來找過你?”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是啊,林姐,他告訴我說你們朱廳長也介入了這個項目,是不是這樣?”
她的臉上波瀾不驚,“你告訴我宋梅對你說過的所有的話,越詳細越好。”
我心裏暗暗地詫異,詫異於她現在的這種冷靜。她雖然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但是從她平靜的神色上我感覺到了宋梅告訴我的應該是事實。
於是我把那天與宋梅的談話全部告訴了她,隨後說道:“林姐,我想了,如果這件事情會影響到你的前途的話,那就放棄吧。我已經告訴宋梅了,他給我的卡我可以隨時還給他。”
她沉吟半晌後才歎息道:“馮笑,宋梅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啊。他說得對,現在我與朱廳長已經膠著在了這個項目上麵了。不過我不願意退讓,這不是錢的問題,這裏麵涉及到我的麵子,還有我的威信。不過宋梅說的也很對,他不可能去與斯為民合作,因為那樣很可能會上對方的當。對了馮笑,你也不妨去與那個斯為民接觸一下,不過你要堅持一點,那就是千萬不要對他講實話,此外,你還得保持你目前的狀態,讓他對你不加防範。說不一定還可以因此掌握到對方的一些證據呢。馮笑,你想想,假如我能夠當上正廳長的話,事情不就可以變成板上釘釘的了?”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你這不是把我當成了間諜了嗎?不過我不好多說什麼,唯有點頭。
“你告訴宋梅,讓他不要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可以告訴你然後由你來對我講。現在是特殊時期,大家都很敏感。”她隨即有對我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說。
“馮笑,”她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眼裏是攝魂的笑,“你真厲害,我還是第一次有過那樣的**感覺。是你給我的。”
我又一次地不自在起來,“林姐。。。。。。”
“我還想要一次,一會兒你和我回家吧。好嗎?”她對我說,同時伸出手來將我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
她的這個請求讓我感到極其為難。“林姐,你這樣真的很不好,你的身體已經這樣了,還是應該先治療才可以。”
她看了我一眼,隨即幽幽地問我道:“馮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女人?”
我搖頭,“一個人是不可能簡單地用‘好’或者‘壞’去評價的。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欲望,而讓自己的欲望得到發泄是每個人作為人的權利。林姐,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其實在我的心中很憐惜你,我覺得你太可憐了,因為你雖然擁有權力但是卻不能享受作為一個正常女人最基本的性的滿足。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你應該完全地忘掉你的過去,然後重新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愛人。”
她久久地看著我,隨即低聲地道:“馮笑,你說得真好。不過,再找一個男人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我已經不再相信任何的男人了。”說到這裏,她看著我笑了笑,“不過你是例外。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你不也早就背叛了你的妻子了嗎?連你這麼優秀的男人都這樣了,我作為女人,你說我們還會相信哪一個男人?你說是不是這樣?算啦,就這樣過一輩子吧,這樣還輕鬆自在一些。”
我很慚愧,不過覺得她說的也對。“林姐,有些事情自己看淡一些就可以了,如果太較真的話受到傷害的隻能是你自己。”
說到這裏,我心裏忽然想起了趙夢蕾來:或許她是知道我的事情的,她是那麼的聰明,她不可能對我的事情毫察覺,也許她隻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想到這裏,我的背上不禁汗津津的了。隨即又想道:或許她真的並不知道,也可能她知道,隻不過早就看淡了,或許她隻是為了麻痹自己,將自己包裹在她自己設置的理想化的夢幻中。她是一個有過失敗婚姻的人,所以她不想再經曆從前的那種失敗。不,不對。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就應該早點要孩子,即使是做試管嬰兒也不會拒絕。她應該想到,如果我們有了孩子的話或許可以改變我目前的這種狀態。
我是婦產科醫生,對女性的某些心理有著透徹的了解。但是現在,我卻發現自己對趙夢蕾的心理竟然一所知。不過,我在內心裏麵一直堅持著一個原則:絕不故意地去傷害她。
她在微微點頭,隨即抬起頭來看著我道:“馮笑,我們吃完飯就到醫院去吧,你早點給我治療。”
“行。”我說,心裏暗暗地道:想不到她現在竟然如此急迫。由此我不難測她在工作上也是這樣,要麼猶豫不決,要麼風風火火。或許這正是她能夠這麼快到達高位的原因呢。
吃完飯後我帶著她去到了醫院。在離開酒樓的時候我去到了陳圓的身邊,然後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下午我去你那裏。
她的琴聲頓時亂了幾下。我急忙地離開。
剛才我們在吃飯的時候林育的那句話讓我的心裏開始躁動起來,而我卻忽然不想讓自己的這種躁動從趙夢蕾那裏發泄掉了。現在,我和趙夢蕾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像完成任務似的去操作完那一切。今天我不想操作,想好好的**一次。
林育躺在治療床上,截石位。我首先用高錳酸鉀衝洗了她的陰 道,然後用二氧化碳激光治療儀特製的治療頭去照射她宮頸部位的糜爛組織,其目的是使她宮頸處的糜爛組織碳化、結癡、脫落,然後再生長出新的鱗狀上皮。宮頸處的鱗狀上皮才是正常的組織。
這種治療其實很簡單。婦科疾病最關鍵的是要早發現、早治療。這樣才會杜絕繼續向惡性的方向發展。在我的臨床實踐中發現,很多生殖係統癌變的病人其實都是拖出來的。這也是很多女性病人令人扼腕歎息的可悲之處。
“回去好好休息幾天,一定要注意預防感染。”給林育做完了治療後我吩咐她道。
“嗯。晚上你可以來看我嗎?”她低聲地問我道。
我搖頭,“不行啊,今天晚上我要替我師姐代班。”
“你真好。你們婦產科裏麵就你一個男人是吧?別被她們給寵壞了。”她笑著和我開玩笑。
我苦笑,“還寵呢,經常幫別人代班。差點成奴隸了。”
“那是你為人好。”她笑著對我說,“對了,那件事情你讓宋梅不要著急,先放一放比較好。”
我點頭。
林育剛離開莊晴就過來了,“她來看病?”她低聲地問我道。我點頭,“是啊,宮頸糜爛。我已經給她作了治療。對了,那件事情我已經給她講過了,宋梅的事情。不過現在可能有些麻煩,她建議暫時放一下。”
“你自己去告訴宋梅吧。我隻是說說而已。”她說,隨即離開。
我看了看時間,即刻給宋梅打了一個電話,我約他馬上到醫院對麵的茶樓來。
很快地他就到了。
“我已經和林姐談了。她還表揚了你呢。不過,她的意見是暫時放一下。她已經表態了,會盡量爭取的。”我決定盡快談完這件事情,因為我已經與陳圓約好了下午在一起。
“現在的問題是要如何把對方完全打壓下去,不然的話會始終處於僵持的狀態。俗話說夜長夢多,我很擔心這樣的情況發生。”他說。
“打壓?如何打壓?”我問道。
“如果你能夠繼續與斯為民接觸下去的話,或許可以從中拿到他們的證據,這樣一來就可以置朱廳長於死地了。到時候林廳長當上了第一把手,這個項目豈不是手到擒來?”他說。
我暗自驚訝:沒想到他與林育的想法竟然完全一樣。
“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情。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的。”我說。我的話說得很含糊,因為我已經想過了:絕不去做對不起胡雪靜的事情。不管怎麼樣講,她可是幫助過陳圓的人啊。
“馮大哥,你等等。”他卻叫住了我。
“說吧。”我又坐回到了藤椅裏麵。
“馮大哥,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讓嫂子盡快懷上孩子的好。你年齡也不小了,俗話說早生孩子今後才好早享福。你說是嗎?”他隨即對我說道。
我覺得很奇怪:他今天是怎麼啦?我老婆生不生孩子關他什麼事情?不過,我從他的眼神裏麵看到了一種真摯,“謝謝你。我會勸她盡快去做試管嬰兒的。”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問他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了。謝謝你馮大哥。”他說,“你還有事情的話就先去忙吧。我也得馬上去辦點其它的事情。”
於是我離開了。在去往莊晴所住的地方的路上我依然納罕:這個宋梅,今天究竟是怎麼啦?難道他知道了莊晴要給我生孩子的事情了?難道他現在後悔與莊晴分手了?不對啊,他是同性戀,不可能這麼快就改變性取向的啊?
一路上不住地胡思亂想,到了莊晴住處的門口處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
敲門,即刻聽到屋內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門被打開了,陳圓即刻伸出雙臂來將我擁抱,“你真的來了?”
我頓時激動起來,攔腰將她抱起,狠狠地去親吻她的唇,同時用自己的背將大門關上。長長的一個吻之後我才對她說道:“我說了就會算數的。陳圓,你等我多久了?”
“沒多久。我剛剛回來,剛剛洗完了澡。”她說,隨即低聲地又道:“人家已經洗幹淨了再等你了。”
“陳圓,想不到你現在竟然變成這樣了。”我對她調笑道。
“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才發現那樣很好玩的。”她“吃吃”地笑著說。
“哪樣好玩?怎麼好玩的?”我的手已經伸進到了她的胸裏麵,發現裏麵沒有任何的阻礙,她的乳 房不大不小,正好盈盈一握。
“你討厭啦。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她嬌羞地道。
我頓時大笑,隨即抱著他去到了莊晴安排給我的那個房間,“你的房間太小了。一會兒活動不開。”我在她耳畔輕聲地說道。她的身體已經癱軟如泥。
這是我第一次單獨與陳圓在一起歡愛。前幾次莊晴都在。那樣雖然刺激,但每次我都有顧此失彼的慌亂與遺憾。今天,現在,我終於可以好好地、慢慢地愛她了。我發現,自己對她真的有了感情這樣的東西。
我的性格比較內向,而內向的人在平時看似木訥,不過一旦感情的缺口被打開之後就會出現奔騰難止的狀況。我承認,自己的內心是澎湃的,與那些性格外向的人完全一樣。
下午的時候我已經給趙夢蕾打過了電話,我向她道歉說下午有急事回不去了。她說:“沒事。明天中午吧。”
掛斷電話後我很想抽自己一記耳光:馮笑,這個世界上有你這樣恥的人嗎?
我和她都在很短的時間裏麵變成了嬰兒一般。我開始親吻著她白皙得有些透明的肌膚,雙手也在她的身體上麵遊走。她軟軟的聲音讓我更加熱血沸騰,她早已經叉開雙腿開始呻吟,她的身子也是軟軟的像一團棉花,我陷在這團棉花裏,撲騰、翻滾、拳打腳踢,想把這團棉花撕成一堆棉絮;我的骨節錚錚作響,肌肉緊張得像擰起的鋼筋;我開始沒有了情趣,不再有歡愛前的浪漫的情懷,也不再有思想、知識和意誌,猛然地進入,然後與她一下一下地融為一體。。。。。。轟然倒塌,渾身冷汗,下身濕漉漉的,身子底下躺著還在蠕動著的冰涼的她。
我沒有想到自己這次完成得竟然是如此的快速,心裏有了一種微微的遺憾。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經愛煞了她了。
“哥,我好舒 服。”她喃喃地在說。
我覺得有些慚愧,“陳圓,對不起,我來得太快了。我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你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恥?”
她伸出手來捂住了我的嘴,她的手也是冰涼的,“哥,別這樣說。是我自己願意的。”
發泄過後的我大腦開始清明起來,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必須麵對一個現實,“陳圓,對不起,我本來不想傷害你的,但是現在的事實卻變成了我已經傷害到你了。因為我法給你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