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酒店的門前下車就看到了陳圓。我看著她哭笑不得:她竟然拖著一個大大的皮箱。

“哥,究竟怎麼啦?”她朝我跑了過來。

“走,我們去開了房再說。對了,有人給你打過電話嗎?”我問道。

“沒有。”她回答。

“把你手機給我。”我朝她伸出手去。

她這次沒有問我了,隨即將她的手機朝我遞了過來。我即刻取出了她手機裏麵的電話卡,然後扔掉。

“哥,你幹什麼啊?”她驚訝地問。

“走,我們去開房。一會兒我去給你買一張新卡。”我說,過去從她手上接過那隻大大的皮箱。

“莊晴姐會傷害我?不會吧?”她瞪著她那雙大大的眼睛驚訝地問我道。

我點頭,“她欺騙了我,還有你。這件事情很複雜,不過你從現在開始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去找她,如果在偶然中碰到了她你也不要單獨和她在一起。明白嗎?”

“她,她不是你們科室的護士嗎?”她問。

“我是男人,我不怕的。”我說,朝她擠出了一絲笑容。

“她萬一到我上班的地方來找我怎麼辦?”她又問。

“從今以後你不要去那裏上班了。一會兒我給你點錢,等過段時間我再去給你找一份新的工作。那個胡經理也不是什麼好人。”我說,隨即去看這個房間的情況,點了點頭,“你現在暫時就住在這裏,明後天我去給你租一套房子。”

“哥。。。。。。我怕。”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了,眼神裏麵也露出了恐懼。

我急忙地去安慰她,“沒事,沒人知道你住在這地方。我會經常來陪你的。”

“嗯。”她低聲地說,隨即卻猛然地低呼了一聲。

“怎麼啦?”我問。

“我有件東西忘記了從那裏拿走。”她說,神情慌張,“不行,我得馬上回去一趟。”

“什麼東西啊?不行的話我去給你買一個就是。”我說。

“一塊玉。被我放在了枕頭下麵了。剛才出來得太急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她說。

“玉?很值錢是嗎?”我問道。

她搖頭,“以前孤兒院的媽媽說,那塊玉是當時在我身上唯一的東西了,估計是我的父母留下的。那是我尋找我親身父母唯一的信物。每天晚上我都要把它拿出來看很久。”

我心裏頓時感到一陣刺痛,猛然地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你到我們這裏來工作,是不是有了你父母的線索?”

她點頭,“那塊玉上麵寫得有兩個字,就是這個城市的地名。”

“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拿。”我說道,隨即快速地出門而去。

玉?上麵還寫有這個城市的地名?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事情。我覺得這件事情也很奇怪,因為一般來講,更多的人可能在那樣的東西上麵會刻下自己的名字什麼的,留下地名的可是很少見的情況。

很快就到了莊晴的住處,打開門,進入到客廳。可是,我卻頓時怔住了

“馮大哥,你終於來了。”沙發上坐著宋梅,他正笑著對我說道。而他的手上拿著的竟然是一塊白色的玉!

我去到了沙發處,然後坐下。現在,我反而踏實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該麵對的也必須去麵對。

“你知道我要來?”我問他。因為發現茶幾上麵已經泡好了兩杯茶,他正在喝著其中的一杯。

他笑道:“本來我不敢肯定你會來的,但是我發現了這個東西。”他將他手上的那塊玉朝我揚了揚。

我看著他不說話,我在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莊晴給我打了電話。”他說,隨即歎息,“馮大哥,是不是斯為民已經找你談過了?”

我點頭,“你想不到他會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我是吧?你總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總是遮遮掩掩、喜歡耍手段是吧?我告訴你吧,斯為民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我了,也把你們的關係,還有你和莊晴的關係統統都告訴了我。你沒有想到吧?”

“是嗎?”他淡淡地笑,“馮大哥,那你告訴我,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你和他本來就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你和莊晴本來就是夫妻。這都是事實吧?”我說,雙眼直視著他,我心想:看你還有什麼說的。

他在點頭,“對。沒錯。他還說了什麼?”

“這還不夠嗎?宋梅,難道金錢對你們就那麼重要嗎?它值得讓你可以從自己朋友的手上去搶奪項目,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妻子?”我內心的憤怒“騰”地一下就升騰了起來。

“等等,你說什麼?我搶奪了別人的項目?什麼意思?斯為民怎麼對你講的?”他即刻地止住了我的憤怒。

“不是嗎?陵園的項目本來就是斯為民在意中告訴你的,但是你卻捷足先登,然後采用那些恥的辦法讓我替你去找林廳長。宋梅,你也真夠恥的了。”我忿忿地道。

他猛然地大笑,“我的馮大哥啊,你怎麼會去相信那個王八蛋的話呢?你想過沒有,以他的精明,他會讓我捷足先登嗎?明明是他知道了我正在運作這個項目但是卻又苦於法去認識民政廳的朱廳長,隻好費盡心血通過你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結識了林廳長,於是他才覺得有機可乘。對,馮大哥,我確實欺騙了你,但是我也是沒辦法啊。想到那個項目會產生的巨額利潤,想到自己會因此少奮鬥幾十年,所以我也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何況莊晴也是真的喜歡你,我不也是為了**之美嗎?馮大哥,我承認自己有些恥,馬克思還說過呢,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資本家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兩百的利潤,資本家就會藐視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那麼資本家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馮大哥,這就是我們商人的本性,所以你不應該覺得奇怪。對,莊晴是我老婆,但這件事情也是她自願的啊?她早就和我商量好了,如果項目成功之後我會分給她一大筆錢,然後我們離婚。馮大哥,這件事情對你、對我、對莊晴都是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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