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好像吧。你才說了一條原因。還有呢?”

“還有,成家以後的日子會平淡多過浪漫和新鮮。其實在結婚後雙方都應該維持原有的那種微妙關係,互相理解和包容,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和你的另一半成為知心愛人,同甘共苦,誰都會有歸屬感,而不會在外麵尋求寄托了。男人喜歡外麵的女人一例外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比老婆更有吸引力,從而作為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隻是滿足生理上的需要,並不是男人有多麼愛那個女人。隻要有一定的條件,我相信男人都會做出越軌的事情,這就是本性,並不能改變的。現在受到法律約束,男人表麵地接受一個妻子,但有條件的時候,他們會找女人,這些事情你又有什麼根本的解決辦法呢?我想,隻要有性的存在,就不能避免有包二奶、嫖娼的行為。在中國,這些都是違法的,是通過法律限製人的生理**,但在歐洲,日本,有合法的嫖娼場所令男人發泄,原因是什麼?因為他們知道,用法律手段完全限製一個人的生理欲望就象要貓不要吃魚一樣難,與其完全禁止,不如合法放開,因此,在外國,男人偷情的現象倒沒多少,因為男人都去了妓院了。中國傳統文化中三宮六院,妻妾成群是男人權利和地位的象征,男人老婆多好像才能說明男人有兩下子。男尊女卑的文化讓女人跟物品甚至和牲畜同類,男人擁有的老婆多,異於現在的有些女人同時擁有幾個大品牌的包包。同時,在過去衡量女人的標準中也以能給男人找小老婆,是否能與男人的眾位小老婆相處好,管理她們管理得好為賢德標準。盡管現在時代不同了,但流毒思想仍在中國現代男人包括女人的骨子裏,這也許是中國男人比較趨於喜歡在外麵胡來的根本原因之一吧。此外,中國人普遍自卑,中國男人也不例外,他們是否有能力和權利一定需要去向外界和自己證明的,一定需要一些物質和女人的附庸來包裝的。很多人討厭暴發戶,其實我們中國人大多都有暴發戶的心態。”他繼續說道。

我頓時也笑了起來,覺得他這個人很善於學習和總結,這樣的事情竟然在理論上也是一套一套的。不過

“宋梅,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你並沒有說清楚你自己前麵的那個問題啊?你為什麼說我老婆很理智,而且還說現在像她這樣的女性太多了,同時也太少了呢?”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他笑道,“過去衡量女人的標準中也以能給男人找小老婆,是否能與男人的眾位小老婆相處好,管理她們管理得好為賢德標準。”

我搖頭,“那是過去。現在不一樣了。”

“對。這才是最根本的。”他大笑,“正因為如此,我才說現在這樣的女性太多了,同時也太少了。”

我更加糊塗了。

我沒想到宋梅說了老半天還是沒有說清楚那件事情,反而地越說越複雜了。現在,凡是涉及到趙夢蕾的事情我都很關注,所以我必須問清楚他那句話的意思。

“其實說簡單點就是現在的女人都明白了現在的男人了,同時很多女人都學會了睜隻眼閉隻眼了。”他笑著回答。

我仿佛明白了點,“你具體說說。”

“我說了,現在事業上稍微成功的男人都在外麵有其他的女人,即使沒有的也會去嫖娼。其中的道理我前麵已經講了。其實現在很多女人都知道這樣的情況。為此,有的女人會大吵大鬧,甚至跑到男人的單位去告狀。但是那樣有用嗎?隻能讓男人更憤怒,更加激化矛盾,最後往往造成婚姻的破裂。現在,很多女人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們理解自己男人的那種需要,也理解自己的男人對自己僅僅是出於審美疲勞,當然,她們一定會堅守一個底線,那就是感情必須留在自己身上,金錢也必須留在自己的家庭裏麵。我說的這樣的女人越來越多了的意思是指:女人們大多已經看明白了這個社會,她們為了維係自己的家庭同時也理解自己男人在外麵的艱辛,所以越來越多的女人選擇了沉默。越來越少的意思卻是指在前麵所說的那些女人裏麵特別聰明的並不多,因為她們選擇沉默完全是一種奈。聰明的女人不會這樣做的。聰明的老婆會暗示對方自己知道那些事情,不過暫時不予計較,希望你及早回頭,同時在今後對自己的男人更加溫柔。”他說道。

聽了他的話後我頓時呆住了。因為我想到了趙夢蕾。她從來不問我晚上為什麼那麼晚回家,而她還始終對我保持著那種讓人感動和溫暖的溫柔。她唯一沒有做的就是暗示我、提醒我了。

不,我覺得宋梅的話並不完全正確。現在我才真正覺得趙夢蕾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了。因為她對我的那種溫柔到現在才讓我真切地理解,並猛然地深入到了我的骨髓裏麵。或許,她殺害前夫的事情隻是她最奈的選擇,也許她認為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處理好那件事情了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那樣去做的。雖然現在在我看來她的那種做法其實是一種糊塗的表現,但我並不是她,她曾經的那種內心感受我法知曉。但是,我相信她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作出了那樣的決定。記得她給我的那封信裏麵有一句話,關於離婚的事情,她說她今後會通過律師把離婚協議遞交給我。現在,我已經作出了決定:絕對不會同意與她離婚。我要等她,等她從監獄裏麵出來。

也許這也是她最聰明的地方,因為她已經完全地感動了我。她對我所做的那一切已經讓我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羞愧。雖然我感覺到了她的這種聰明,但是我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的感覺。

是的,我要等她,一直等她從監獄裏麵出來。我暗暗地對自己說道。猛然地,我發現自己與宋梅早就把話題扯遠了。“宋梅,你說,如何才能夠讓我老婆的罪行得到最大限度的減輕?”

他笑了笑,道:“我前麵講了那麼多,目的就在於此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笑道:“首先,我講了她作案的過程。然後我們一起探討了嫂子的性格和人品。從我們前麵的談話中至少現在已經明確了以下幾點:第一,嫂子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但是她的前夫卻是一個惡魔。天使一般的女人講惡魔一般的男人處死,這從情理上來講往往能夠讓很多人接受。其次,她是自首。自首可以讓法院在量刑的時候考慮輕判。第三,這才是最關鍵的,那就是你願意為嫂子去做工作,讓她能夠在最大限度的範圍內得到輕判。我們剛才談了那麼多,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知道一點:嫂子對你真不錯,你現在應該好好幫她。”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怎麼會不去幫她呢?”我說。

“可是,你能夠幫她嗎?你幫得上她嗎?”他問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問,心裏很是不悅。

“馮大哥,我說了後你不要生氣啊?”他笑了笑,隨即來看我。

“說吧。不都是為了我老婆的事情嗎?”我說,忽然感覺今天的他顯得有些婆婆媽媽的。

“那好,我就把我該說的都說出來了啊。”他拿出一支煙來,“馮大哥,你抽嗎?”

我搖頭。於是他給他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即刻露出愜意的神態,“馮大哥,你知道現在做有些事情的行情嗎?”

“什麼行情?”我問。

“你知道請一個好點的律師得花多少錢嗎?”他又問。我一怔,“不知道。怎麼?會花很多的錢?”

“據我所知,故意殺人案件的量刑標準為:處死刑、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聽清楚沒有?這裏麵的東西可是很多的。律師的作用固然重要,公訴人、法官,還有現在正在辦案的那些人都會對今後的審判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就拿律師費來說吧,從起訴階段開始一直到判決他們將會收取十萬以上的費用。主要辦案人員、公訴人,還有主審法官,每人沒有二十萬根本就不起作用。我簡單地算過,如果沒有一百萬塊錢的話趙姐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改變,即使她有自首的情節,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一個期。此外,這些錢可不是那麼容易送出去的,必須得找到一個中間人去辦理這些事情。你想,如果你是主審法官的話,一個和你從來沒有交道的人忽然跑到你家裏來送給你幾十萬塊錢,你會怎麼辦?你當然不敢接受了。所以,這個中間人也很重要。馮大哥,你手上目前有這一百萬嗎?你有那樣一個合適的中間人嗎?”他問我道。

我這下才完全明白了:他說了這麼半天,最後的落腳點原來是在這裏。現在,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趙夢蕾的事情需要花錢,而你馮笑卻沒有那麼多。怎麼樣?我們以前談的項目繼續?

我頓時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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