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莊晴卻並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失聲痛哭,她在我的懷裏竟然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一會兒之後我才發現了這種異常,急忙去看。。。。。。

她竟然睡著了。不!我霍然一驚,難道她昏過去了?急忙地叫:“莊晴,莊晴!”

她沒有反應。這下我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急忙去摁她的人中。她幽幽醒轉,“馮笑,這不是真的,是吧?我是在做夢,做噩夢,是吧?”

我法回答她,隻有將她緊緊擁抱。

出租車在醫院的急診科外麵停下,我扶著她下車。剛剛下車,她就猛然地開了我,踉踉蹌蹌地朝急診科裏麵跑去。

我趕快跟上。

我們到的時候宋梅的屍體還停放在急診科裏麵。那裏有好幾個警察,童瑤也在。她看見我的時候在朝我苦笑。

莊晴直接跑向了宋梅的屍體,她站在他屍體的麵前,呆呆地站在了那裏,她在朝他看。我急忙地跑了過去,我看見莊晴的眼淚在一顆顆掉落。

我沒看到鍾燕燕。

宋梅的雙眼緊閉,眼圈周圍烏黑如熊貓一樣,麵色青紫,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這是腦出血的症狀。

莊晴一直在看著他,眼淚開始如決堤的江水般往下流淌。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好啦,你們趕快離開,我們得馬上給他做屍體解剖。”

“讓她再看看吧。”我對那警察說。

“不行。請你們不要幹擾我們執行公務。”那個警察很不耐煩的樣子,不過語氣上海比較客氣。

這時候童瑤過來了,她看了莊晴一眼,然後又來看我。“這是他的前妻。”我過去低聲地對她說了一句。我這樣說沒有其它任何的目的,隻是想讓莊晴多看他一眼。

“等一會兒吧。”童瑤對那個警察說,隨即拉了我一下,“你出來,我問你點事情。”

我跟著她出去了。她即刻轉身問我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是宋梅的女朋友打電話告訴我的。咦?她人呢?”我問道。

“她在急診室的留察室裏麵輸液。她剛才昏迷過去了。”她說,隨即笑道:“這個宋梅還很有魅力的嘛,兩個女人為他如此傷心。”

聽了她這話後我心裏很不舒服,“童警官,人死為大,請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

“對不起。”她看了我一眼後說道,“我知道你和他是好朋友。關於宋梅的情況你知道些什麼?”

我搖頭,“我也是剛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啊。對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晚上他和一位叫斯為民的老板一起吃飯,在喝酒的過程中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吵起來了。後來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叫了斯為民一聲‘老板’後就猛然地拿起桌上的白酒瓶狠狠敲打在了宋梅的後腦上麵。這些情況我們也是剛才從宋梅那位女朋友那裏了解到的。具體的情況我們還不完全清楚。”她說。

我大吃一驚,“斯為民?怎麼會是他?”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認識斯為民?”

我完全被驚住了,怎麼會是他呢?斯為民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這也太過分了吧?

“問你呢。”我正怔怔地出神卻聽見童瑤在對我說道。

“哦,認識。”我急忙地道,心裏卻忽然地想道:這件事情如何向她解釋?

“是這樣,斯為民的老婆是我的病人。陳圓你還記得吧?她後來還在斯為民老婆那裏上過一段時間的班。是我介紹去的。就這樣我和斯為民就認識了。“我急忙地道。

“這樣啊。”她點頭道,“好了,我得馬上去調查這件事情。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去到那家酒樓了,一會兒等鍾燕燕醒來後我們還得給她錄口供。這樣,你現在去把小莊叫出來吧。”

她的話剛剛說完,我就聽到急診室的裏麵猛然地傳來了莊晴嘶聲力竭的大哭聲。

宋梅的屍體被拉走了,莊晴再次昏迷了過去。

在急診科的留察室裏麵,莊晴與鍾燕燕同時都在輸液。我沒有吃醋的感覺,真的沒有。

對於宋梅這個人說實話我不大喜歡他,但是我很讚賞他的聰明。我想不到一個那麼聰明的人就這樣離開了世界。就在這時候,我腦海裏頓時升起一句話來:金錢這東西真是害人。

他就這樣死了,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肯定是為了那個項目的事情。猛然地我心裏有了一種緊張:這件事情會不會影響到林育?想到這裏我急忙跑了出去。

電話通了,“我有事情,有什麼事情你與洪雅聯係。”

我一怔,隨後發現電話被她給掛斷了。

洪雅?這件事情我幹嘛要給洪雅聯係?我心裏很詫異。不過我還是給她撥打了過去。她電話占線。

等候了幾分鍾之後再次撥打,這下通了。“你在什麼地方?”洪雅問我。

“在我們醫院。”我說。

“我馬上來接你。”她說。

我很詫異:這是怎麼回事情?不過我沒有問,因為我忽然把剛才林育電話裏麵的那句話聯係了起來,“我在醫院的急診科。”

我回到了留察室裏麵,莊晴和鍾燕燕都還在沉睡。裏麵的光線有些暗淡,而且靜得可怕,我感受到了一種極度的沉悶與蕭索。

急診科的值班醫生認識莊晴,他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我倒是不擔心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估計他僅僅是一種懷疑。我是醫生,莊晴是護士,他沒有某種想法才怪了。而且醫院裏麵醫生與護士之間的事情也很普遍,特別是外科。對此我可奈何,隻好假裝沒有看見他的那種懷疑的臉色。

不多久洪雅打來了電話,“我到了。你出來吧。”

“麻煩你照顧她們兩個。死者是我朋友。但是我還有事情,得馬上出去一下。”我對值班醫生說,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請你暫時不要告訴章院長這件事情。好嗎?”

“章院長?章院長和這事有什麼關係?”他詫異地看著我問道。

我這才知道自己是多慮了,心想這樣也好,於是又對他道:“章院長是小莊的舅舅。死者是小莊的丈夫。這件事情你明白的。”我說,朝另一張床上的鍾燕燕努了努嘴巴。

他恍然大悟的樣子,“明白了。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她們的。”

我相信現在他不會再懷疑我與莊晴有什麼關係了。不是我要逃避什麼,而是我不想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節外生枝的事情來。

洪雅的車停在外邊,她沒有下車。我直接去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然後上去。“林姐讓你來接我的?”我問道。剛才我們通完電話後我就明白了:林育肯定有什麼不方便。

她點頭,猛地一踩油門,轎車快速地轟鳴著衝了出去。我駭然地看著她,但是卻發現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怎麼啦?怎麼這麼緊張的樣子?”我詫異地看著她問道。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馮笑,我不知道林姐幹嘛這麼喜歡你。哎!我也法讓自己不生你的氣。”

我覺得她的話莫名其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一會兒你自己去和林姐說。她在她的新家等你。”她說,腳下的油門被她轟鳴著,轎車飛速地在馬路上奔跑。

“慢點。這麼快容易出事情的。”我急忙地提醒她道。

這次她竟然很聽話,腳下的油門放鬆了許多,汽車緩速了下來。我完全感受到了她剛才情緒的變化,“洪雅,你剛才很生氣。是吧?因為我?”我問她道。

“你自己知道。”她說,語氣硬邦邦的。

我知道她肯定是生氣了,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我又沒有招惹你什麼,你幹嘛生我的氣呢?”我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她問我。

我搖頭,“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我當然不知道了。”

“這麼長時間不見我了,甚至 連電話都沒有一個。你說我生氣不生氣?”她說。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因為這件事情在生氣啊?“對不起,最近事情太多了。而且。。。。。。哎!算了,以後再說吧。我最近心裏特別的亂,覺得自己太墮落了,很對不起自己還在看守所裏麵的妻子。洪雅,請你理解。”我說到這裏的時候內心的那種負疚的情感頓時升騰了起來,說出的話也充滿了真情。

她怔了一下,隨即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馮笑,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那種情義的男人呢。哎!你的事情太麻煩了。你這個人也很麻煩。算了,我懶得和你生氣了。”

我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林姐找我什麼事情?”

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是你找她有事情嗎?”

我猛地一拍自己的頭,“對啊,我怎麼搞忘了?”她頓時大笑。

她開車進入到了一個小區,小區的大門顯得很狹窄,門口處竟然有保安在站崗。洪雅拿出一張卡來,刷了一下後欄杆抬起,汽車緩緩朝裏麵開去。我看著前方的道路,頓時疑惑不已,“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和我看到過的小區不大一樣?”

“這是別墅小區。當然不一樣了。”她笑著回答,“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的車也不一樣了?”

我苦笑,“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你的車牌。”

她輕輕地拍了拍方向盤,“你看這裏啊。傻啊?”

我朝她方向盤看去,隻見在她方向盤的中央有著一個漂亮的標識,“喲!你發財了啊?”

“住這樣的地方,如果還是開以前那車的話就太沒麵子了。你說是不是?”她輕笑道。

“這倒是。”我點頭,心裏卻在想道:這個女人真了不起,竟然這麼會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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