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是,想不到自己前些天的那個念頭竟然為自己免除了如此的麻煩。幸好自己從來就有的那個原則: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姐,萬一要是斯為民在這時候反咬你一口呢?他如果說你根本就沒有和他談過那件事情怎麼辦?”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給她出過的那個主意:我讓她試探一下斯為民,打草驚蛇。幸好她沒有使用我的那個建議,不然的話現在可就麻煩了。

她大笑,“我找他談話的時候我們廳有位副廳長也在啊,還有我們的辦公室主任也在場呢。”

我頓時放心了,“這樣就好。”

“對宋梅這個人我一直不大放心,所以我和他的談話都錄了音的。所以,這件事情對我沒有任何的影響。不過你自己倒是要注意了。你的那個小情人那裏不要出問題才行。”她隨即提醒我道。

“她那裏會出什麼問題?”我問道。

“萬一她說出你曾經拿了宋梅的錢呢?”她說。

我搖頭,“第一,我隻是拿到了那張卡,裏麵究竟有多少錢我根本就不知道。第二,現在那張卡根本就不在我手上,所以我不擔心。”

她卻在搖頭,“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關鍵在那張卡上的名字是不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我頓時瞠目結舌起來。

“當然,你也可以說那是宋梅一廂情願。還可以說你根本就沒有拿到過那張卡。因為你從來沒有去查看過裏麵有多少錢。這就是證據。要知道,如果你去查看過的話銀行會有記錄的,即使是櫃員機也會有記錄。幸好你這人大大咧咧的,說到底還是你不貪財。”她笑著說。

我看著她,心裏猛然地跳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來,“姐,萬一我拿了他的錢,而且還花出去了,那你會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會在警察麵前承認與我的這種關係?隻要這一點不成立,其它的都好說。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她說道。

我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那個小陳為什麼還不到我那裏來?”她忽然地問道。

“現在她很猶豫。因為斯為民想讓她去他們公司上班。林易最近搞了一個孤兒院,他希望陳圓去那裏負責。待遇給得很不錯。”我說。

“哦,這事情是得好好權衡一下才是。”她點頭道,即刻笑了起來,“你看,這是不是天意?如果小陳到我們那裏來上班了的話,別人肯定會從這條線找到我和你之間的關係的。不過也所謂,我是你的病人嘛,我為你辦這麼件小事情還是可以說得過去的。你說是不是?”

我點頭,發現她還真的滴水不漏。她能夠當上副廳長看來並非完全是靠關係。

“其實我倒是覺得小陳去林易那裏比較好。孤兒院的工作很單純。小陳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她太單純了,我擔心她到我們單位來會不適應。”她接下來又說。

我點頭,“是啊。”

這時候她的電話響起來了,“回來了?幹嘛打電話?直接按門鈴不就行了?你這個鬼丫頭!哦?也行,酸菜雞就酸菜**,行,我們談完了,你快點回來吧。我還真的餓了。”

我聽她說到“酸菜雞就酸菜**”的時候心裏頓時騰了一下,因為我聽到的是另外一層意思。見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那句話的別意,心裏不禁自責:馮笑,你真的變壞了。

幾分鍾後洪雅就到了。我這才明白她剛才打的那個電話原來另有深意:酸菜雞哪有可能這麼快就做好了的?高壓鍋要把雞壓熟都得半小時呢。很明顯,她是不想破壞了我和林育的好事,所以才特意用那個電話來試探我們的進度。其實她很尷尬的,如果直接回來,摁門鈴與不摁門鈴都不好。這個女人確實聰明,從小事情上就可以體現得出來。我不禁在心裏感歎。

林育顯得很高興,所以她喝了不少的酒。洪雅端回來的酸菜雞味道也很不錯,還配了一些小菜,很豐盛。

三個人說說笑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著酒,酒到半酣的時候我的電話響起來了,是莊晴,“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外麵。”我說,急忙離開了飯桌。

“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竟然跑了。馮笑,你很過分,你知道嗎?”她憤憤地道。

我頓時慚愧,“你還在醫院嗎?我馬上回來。”

“回來不回來隨便你。你看著辦好了。”她說,猛地壓斷了電話。我回到了飯桌處,尷尬地看著林育和洪雅,“姐,我,我得回去了。”

林育看著我笑,“得,你成了香餑餑了。行,你回去吧。洪雅,你送他出去。到了外麵後讓他自己打車。馮笑,你得盡快去學會開車,你看,這多不方便?”

“走吧,我開車送你出去。”洪雅即刻站了起來。

“林姐想得真周到。”上車後洪雅笑著對我說。

我不解地看著她。

“她是不想讓你的那位小情人看見我送你。怕她吃醋呢。”她笑著說。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你別這樣說。”

“真的,你去接電話的時候林姐笑著對我說的。她還說。。。。。。”她笑道,臉紅了起來。

我詫異地看著她,“她還說什麼?”

“不給你說了。”她說,發動了汽車。

我的好奇心被她給撩撥了出來,“洪雅,你說說嘛,她究竟還說了什麼?”

她看著我笑,“除非你叫我姐。”

我哭笑不得,“我可比你大!”

“不一定。”她說。

“我三十歲。你呢?”我笑著問她道。

“你叫我姐吧,叫了我就告訴你。”她依然在笑,車已經快到小區的大門了。

我知道她肯定比我小了,不過我太想知道林育後麵還說了什麼話了,“好吧,我叫你姐就是。說吧。”

“叫啊?”她看著我笑。

“不是已經叫了嗎?”我說。

“那不算。”她說,去刷卡,車已經開出了小區,然後停下。

“算了,你愛說不說。”我實在叫不出口。

她看著我,“你叫我一聲姐就那麼困難嗎?我給你說啊,我可比你大兩歲。”

我根本不相信,“不會吧?”

她摸出了駕駛證,“你自己看吧。”

這下我可不好意思真的去看了,因為她這樣做了就表示她說的是真的了。“好吧,今後我就叫你洪雅姐。”

“乖弟弟。”她頓時笑了起來,收回了駕駛證,來到我臉上親吻了一下,“馮笑,林姐剛才說,她說今天最遺憾的是你陪不了我了。嘻嘻!這幾天你得抽時間給我補上。”

我的心“噗噗”直跳,因為她白皙嬌媚的麵容對我產生了巨大的誘惑力。“好。”我說,“我走了。”

“你是男人,說話要算數啊。”她笑。

我慌忙下車。

到了醫院急診科的時候發現莊晴已經不在了,床上隻有鍾燕燕。她已經醒了。

“莊晴呢?”我問她道。她搖頭。

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對她太冷漠了些,於是坐了下來,就坐在前麵莊晴睡著的這張床上,“小鍾,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在嗎?”

她點頭,眼淚在往下流淌,“我在的。我剛剛上廁所回來就聽到他們在開始吵架,這時候一個男人跑了進來,他大聲叫了那個姓斯的一聲後就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宋梅的腦袋上砸了下去。宋梅當時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幾下後就倒在了地上。太,太可怕了,我當時就嚇蒙了。這時候酒樓裏麵的服務員驚叫了一聲,其他的人就跑了進來,那個砸宋梅的人早就跑了。姓斯的好像也嚇壞了,他也跑了。這時候才有人報警,還有人打120。馮大哥,他,他真的死了嗎?”

我歎息,“小鍾,你節哀吧。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麵對現實。你要相信,凶手一點會伏法的。”說出了這番話後我才發現自己的話太官方語言了,但是卻又找不到更好的話去對她說,“小鍾,我和宋梅還算是朋友,今後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來找我。我還有事情,這裏的醫生我很熟,我也給他們打了招呼了,他們會好好關照你的。”我柔聲地對她說道。

“我不想呆在這裏了。我要回家。”她掙紮著起來,“馮大哥,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東西拔了吧。”

我猶豫了一下,“你等等,我去幫你叫護士。”說完後我就出了留察室,找到護士後對她說:“你去給她把輸液管拔了吧。她好了。”

“她還沒有繳費呢。”護士說。

“多少錢?”我問道。

“莊晴的就算了,她是我們本院的。但是這個人。。。。。。錢也不多,幾十塊錢。”護士為難地說。

我拿出一百塊錢給她,“麻煩你幫她把費交了吧。謝謝你。”

“怎麼不拿錢?你的熟人啊?”護士問我道。

我點頭。

“那算了吧。我給值班醫生說一下。反正就是幾瓶鹽水。”護士說。

“你拿去交了吧。我不想讓你們為難。沒事的。我們是一個醫院的,互相應該理解。”我說,隨即離開了急診科。

出去後給莊晴打電話,電話通了,可是她沒接聽。我頓時慌亂起來,於是繼續撥打。一次次撥打她卻都沒有接聽。我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急忙給陳圓撥打過去。

“哥。。。。。。”電話林傳來了陳圓高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