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我輕喚,此時的他,再也不是我的小叔叔。
嗅著他的酒氣,我可以確定那酒絕對是在走入我臥房之前喝下的。
原來,他也在壯膽。
“顏顏。”他緊緊的摟我在懷中,恨不得要將我融入他的身體裏一樣,“顏顏,你是我的。”
牙齒再一次送出,咬噬著他的肌理,那份疼痛帶來的是我的希翼,我愛他,愛了多少年了。
從我懂事記事的時候開始,他就是我心裏的傾恒。
可是父親,父親為何為他冠上了小叔叔的稱號,我不喜歡那稱號,他明明才大我八歲。
身子繼續貼緊了他的。
遊走在我身上的手已經點燃了我身體裏所有的渴求。
沒有辦法停下,就仿佛一團在燃燒著的火,那般燦爛那般蠱惑人心。
可是,他卻突然間的轉移了方向,薄唇重新又回到了我的唇上,吮吻中,帶著無邊的渴望,一波又一波的讓我心癢難耐。
我笑,他受阻了。
辛晴,他就是我與他之間的一個犧牲品,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做。
帶著些微的歉意,引領著他的手他的身體,如果已經放縱,那麼,就不要回頭。
悄悄的,他身體的溫度不自覺的在上升,那份滾燙粘著我的肌膚讓我想要與之更緊的貼合在一起,很暖的感覺,讓我有種踏實的心的感應。
可是,那熱度卻是奇怪的,是我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的。
不對,手指再次的送到他的身體上,果然,所到之處,無不是熱燙。
手指觸到他額頭的時候,我呆住了。
那滾燙告訴我,他的身體不止是因為想要而起了反應,更不是單純的隻因為酒意而泛起了熱潮,他發燒了。
這似乎是這兩天內我第二次的發現他的燒熱。
身子猛的一抖,我抓住了他還在我身上遊走的大手,心下頓生憐惜,“恒,你怎麼了?著涼了嗎?你發燒了。”我急促的說完,他卻毫不理會的繼續他手上的一切動作。
“恒。”我輕喚,心裏都是心疼,可是身體裏所有的需求也因著他的身體的滾燙而在慢慢退卻,這樣的他,我不可以。
沒有推開他,是因為我不忍,這是他的第一次。
一定是的,我知道。
忍了,很可能造成他以後的不舉,這是生物課上那個毫無顧忌的女教師親口在課堂上宣布的。
我記得,一直記得。
沒有阻止他的一切,時間在慢慢走過,任由他發燒的身子在我的身上劃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指痕印跡。
玩火的感覺,等待那洞穿一切的渴求,矛盾伴著身子一點一點的軟下去,我重新又回到了那個隻有他的欲的世界。
他的眼鏡早已不知去向,牆壁上的燈也不知在何時已悄然熄滅。
黑暗中的感官更加敏感那每一寸的撫觸。
就在一觸即發的刹那,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已到了臨界點之時,臥房裏響起了手機的鈴聲。
清脆悅耳中,是我的憤慨,“shit!”我咒罵。
也是在這時,洛傾恒仿佛驚醒了一樣猛的一顫,隨即是他仿佛下意識的低叫,“晴,你的電話。”
我徹底暈倒,電話看也沒有看過的按掉,所有的熱情頓時熄滅。
明明記得在一起時他是喚我為“顏顏”的,可是此刻,從他的口中冒出的卻是另一個“晴”字。
一個字,卻讓我的心刹時跌入穀底,原來他喝醉了酒,原來他一直以為與他一起的是辛晴而不是我。
手掌抬起,一揮間,一道清亮的響聲劃過黑暗,長這麼大,我第一次打了洛傾恒,卻是在我衣衫不整的情況下。
手指按下電燈開關,突然間的明亮刺痛了我的眼眸。
眸中的男人一怔,猝然驚醒般的下了床,站在地毯上時,他臉上的紅暈張揚的送到我的眸中,清晰,帶著些許震驚,“顏顏,剛剛我做了什麼?我有沒有對不起你?”酒意退去的洛傾恒第一次惶恐的出現在我的麵前,後悔,低咒,他在暗罵著他自己。
我一笑,顧不得身上的清涼,“恒,你要對我負責。”其實那最後的一道防線還沒有突破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那該死的電話,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打過來的,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本小姐的厲害和手段。
大手顫抖的抓住了床上的被子急忙蓋住了我的身體,“顏顏,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晴,我喝多了。”洛傾恒還在掩飾。
“是嗎?”我挑眉問道,“可是你一直叫著的是我的名字顏顏,而不是晴。”雖然最後他的確叫的是晴字,但是那是他被電話驚醒後的稱呼,那稱呼遠沒有他下意識間叫出來的讓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