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白玫曾經親口告訴過我子毅的死訊,那樣看來,對於莫子毅的死她是信以為真的,她想要我生下莫子毅的孩子,可是卻因為我的病,孩子沒了。
一個個的結在眼前飄動,我搖搖頭,肅穆的站在墓前,不管真與假,但是那走露的風聲就證明,白玫與陳琳都不希望莫子毅無端失蹤,一切,都是緣於一份單純的愛嗎?
一切都無從知道。
將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前,既然來了,那便當作他真的去了一樣,如果暗處有人在偷窺著我的一舉一動,那麼她一定是在偷笑我的無知。
靜靜的佇立了許久許久,從前的每一個畫麵一一的在眼前再現,回味中曾經的恩愛無數,那時候的我多麼簡單,什麼也不想,隻想守著一份感情,守著一份自以為是的真,到頭來卻仿佛過眼雲煙一般,一切都飄渺如幻般的仿佛不曾發生過,仿佛隻是我曾經的一個夢境。
“小姐,你也是這墓中主人的親人嗎?”一個正在修剪花草的園林工人不知何時已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扭頭看去,那是一個頭發已花白的老人,我點點頭,“就算是吧。”從法律意義上我與莫子毅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在我的心裏,他卻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權且也算是一個親人吧。
便是因為這個第一,所以才彌足珍貴了些,也讓我總是魂牽夢繞般的想著念著那些曾經在一起時的甜蜜。
如果,那一天,真的不是他與白玫,那麼,就是我的過錯,我會找到他。
“這位先生的墓前每天都有花店的人送來白菊花,他的墓前是遠近墓地中最最熱鬧的了。”
“哦,是誰送的?”我悄聲問道,明知道老人家不一定知道,但我還是關切的問了,那個與我一樣同樣在關心莫子毅的人,她暫且不算是我的敵人。
“我猜想應該是那位小姐,除了她和你來都是一束白菊花以外,其它的人並不是這種花。”老人淡然一笑,雙手繼續整理著一旁的草地。
“是一位長發直發的女孩子嗎?”我猜想是白玫,我知道她的執著,能夠跑到S市求我生下莫子毅的孩子,我就知道她對莫子毅的情到底有多重了。
“嗯,是的,很漂亮的。”老人家一邊說一邊從我的身邊走過,他在繼續他手上的工作。
有些後悔沒有拿來洛傾恒寄給我的資料,如果拿來了,我一準就讓老人家確認一下那個經常來莫子毅的墓前看望他的女人到底是誰。
從墓地出來的時候,陽光直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是心頭卻依舊沉重和冰冷。
墓地的周遭一片寧靜,微風拂動青草樹枝映著人的心也突得安然靜寂,的士還在等我,真想有一輛車,這樣無論到哪裏都很自在了。
“小姐,回市區嗎?”的士司機問我。
“嗯,回香格裏拉。”這一天,走過墓地,就隻想讓心沉甸一下,許多事,越急越是沒有著落,其實,在暗地裏一直有一些人,她們可能比我還著急,看著我不動她自然就要浮出水麵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莫子毅的身死,所有人也都在懷疑,而那其中最憂心最想要知道真相的人,其實是莫老夫人,莫子毅並無兒女,那麼他的資產自然也就要歸到白湛的手上,而白湛隻是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這樣分析的時候,我開始猜測是不是有人覬覦莫子毅的財產而陷害他至死呢。
迷亂的思緒,惹得那一天那一夜的我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雪茄。
把自己關在了香格裏落整整三天,足不出戶,頗有中守株待兔的意味。
我在等待,等待兔子自動自覺的送上門來。
離開了幾天了,當我終於看到洛傾恒的電話號碼撥進來時,心裏五味雜陳,可否愛,可否不愛,他更象是我的一個夢幻,遙不可及也不可觸摸,可是,他又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就住在恒園裏。
無聲的接起,我在等待他的聲音,電話中靜悄悄的,這一回沒有了辛晴的聲音陪襯在左右,但卻更加讓我回想起他的辦公室裏,他抱著辛晴坐在他懷裏時的模樣,想一想都是心痛。
“顏顏,你還好嗎?”他終於將磁性的嗓音從千裏之外送過來了,那份關切讓我差一點就流淚了。
忍著淚意,依然如在S市一樣的調皮,我輕笑道,“小叔叔,我很好。”
“顏顏,如果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就去金字塔,阿海會幫你。”他輕聲說道,可是我聽得真切。他不止為我寄來了資料,甚至還為我找到了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