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風和日麗,蔡華伸接到消息,讓他去一趟肖老師的辦公室,想必就是美術大賽的事。
一進門他便看到兩個女人有說有笑,肖老師和白暮雪。
原本笑容滿麵的白暮雪一見此人臉色就沉了下來,若不是這個人,她的一世清白又怎會毀於一旦?甚至別人兜她的身子已經給蔡華伸破過了,唉,清沌的象征從此一文不值。
“你們都應該準備好了吧?一會回宿舍帶行旅,半個小時後在學校大門集合,一並出發。”肖老師叫他們來就這麼一句話。
白暮雪一聽就板著臉走出了辦公室。
“切,神氣什麼……”蔡華伸懶洋洋地低嘀道。
“你們的事我聽說了。”肖老師示意蔡華伸坐下,意味深長地說,“華伸,其實你們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了,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是很正常的,又何須鬥來鬥去呢?這隻會苦了自己。”
原來她也相信了那個謠言。
“老師,你誤會了,其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我要是看上她這種女人,我他媽……我就是瞎了眼睛。”蔡華伸辯道。
但是這種解釋誰會相信?肖老師又是過來人,越帥的男人越喜歡美女,白暮雪的美貌她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
“唉,你不信就算了,我回去收拾東西。”蔡華伸失望地走出門口,突然又轉了回來,“對了,那個……”
“有話就說吧,你一向都很幹脆的。”
“請恕我多嘴,不知道你跟你老公的感情怎麼樣?”蔡華伸神秘兮兮地問。
“很好啊,為什麼問這種問題?”肖老師說道。
蔡華伸麵犯難色,像有什麼想說卻又吞了回去,隻說了句:“沒什麼,好奇嘛。我走了。”
半個月前,集團終於查出無名信的幕後真相,原來是他老公在私底下有了二奶,但表麵上仍然裝成和肖老師很是恩愛。這一次他托蔡華伸等人調查肖老師的出詭證據,就是想離婚之後讓她分不到財產。
見YIN色集團查不出結果,對方又寄來一封信,信上說明不管證據是真是假,隻要有說服力,他照樣加錢。也就是在暗示他們可以用偽證據。
蔡華伸一直在受道德和精神的折磨,到底幹還是不幹,集團裏就等他一句話。之所以猶豫不定,是因為這筆錢對他們YIN色集團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本來他想見見肖老師的老公,卻一時之間說不出口,總有種作賊心虛的感覺。
“現在的男人,真他媽的瞎了眼,肖老師堪稱絕世美少婦,又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放著這種女人不要去包什麼二奶。靠。”蔡華伸背著行旅包,手提工具箱,走出校門的時候暗暗罵一句。
“不好意思呀,讓你們久等了。”一來就是道歉,但聽不出有絲毫誠意。
經過了一個月的“磨煉”他總算走出了那個恥辱的陰影,而且免疫力更曾,臉皮更厚。
“哼,和伸老賊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不知道是不是史冊記錯了。”白暮雪今天清爽便裝,黃衣白褲,楚楚動人,但是牙尖嘴更利,一開口就是一句諷刺。
蔡華伸坦然一笑,道:“哥叫畫神,不叫和伸。”
“哦,是華嬸啊,可能最近記性不好。”
“你們兩個,就不能少說兩句?”肖老師看到他們的關係恢複了原狀,不禁有些擔憂。
兩人同時“哼”了一聲,三人上了公交車,肖老師跟白暮雪的花容月貌頓時吸引了所有乘客的目光。
在公交車上,剛好有三個位子,其中兩個空位是連坐,肖老師靈機一動,坐了另外一個位置。
“老師,我暈車,讓我坐這裏,你跟和伸老賊坐後頭吧。”白暮雪投去渴望的眼光。
“不行,我也暈車,我隻能坐這。”為了班級團結,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必須幫幫他們。肖老師心中一廂情願地想著,故意板起了臉。
蔡華伸抓著頭頂上的手杆,道:“放心吧,哥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站一會就好,哪像那些心胸狹隘的無知少女呢。”
白暮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猛坐下去,差點連車輪都壓爆了。
售票員這時走過來,道:“你不能站著,得坐下。”
“哎呀,我喜歡站都不行?這是哪條法律歸定坐車不能站的?那你設計這條扶手杆做什麼?”蔡華伸一股怒氣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