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買工具和墨料的保鏢提著幾袋沉沉的東西回到倉庫,叫醒了蔡華伸。
蔡華伸懶散地爬起來展開畫架,鋪開畫紙,看著那幅“蒙娜麗莎”出神,手中熟練地調配著顏料。
白暮雪這時候也爬了起來,這才想起蔡華伸那支毛筆,奇道:“這是你從小到大一直用的筆嗎?不會又是古董吧?”
蔡華伸心不在焉地說道:“沒錯,就是我花二十塊錢買的那支古董。”
白暮雪一聽,臉色變了變,一把搶了過來,氣道:“好啊你,這支筆明明被我折斷了,現在怎麼又在你手上?你演技還真行啊,居然敢騙我……”
她說完定睛一看,卻驚奇地發現,這哪是那支破筆?此筆的做工及其神韻,堪稱精品,白暮雪從來沒有見過。
其實她哪知道,這正是那支破筆“蛻變”後的模樣,總的來說這才是仙筆的本來麵貌。至於剛剛被蔡華伸買到的時候會那麼破舊,完全是被歲月衝擊的效果。而自從蔡華伸角除了筆仙的封印後,仙氣護體,滋魂補氣,筆身自然變回光滑如玉的模樣。
蔡華伸趁她失神之際,搶了回來,道:“你懂個屁,我給你折斷那支是假的,這支才是原裝原貨。”
但是白暮雪不以為然,道:“切,你把我當小孩子騙?這根本就不是同一支筆。”
蔡華伸生性好勝,把毛筆指在她麵前,一字字地說道:“這,是老子用洗潔精洗過之後,呈現出來的效果,名正言順的古董。小女人知道什麼?說你膚淺你還敢頂嘴。”
白暮雪氣得無話可說,幹脆找了個角落,一坐下去。
“你們兩個,他媽的安靜點,再吵就一槍嘣了你們。”看守的那個保鏢不耐煩地吼了一聲,走近門口用槍指著坐在牆腳的白暮雪,“特別是你這個臭婊子,再嘰嘰歪歪打擾我的財神畫畫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白暮雪委屈得把臉埋了下去。她明明就乖乖地坐下來了,居然還這樣罵她。
換了以前,蔡華伸一定抱著肚子笑抽過去,但是今天他沒有,反而有點心疼。
保鏢又指了指蔡華伸,道:“你小子動作麻利一點,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裏陪你。”
蔡華伸一翻白眼,暗想老虎不發威你還真把我當病貓?“操你媽的,率裁矗坷獻誘諭巹攘楦心兀荒閼餉匆緩穡裁炊濟渙耍乙腔懷隼矗鬩脖鶼胗瀉萌兆庸茨歉齜嬌榱吃趺詞帳澳恪!
“哎呀——你一個階下囚居然還這麼狂妄?”
剛準備發作,另一個買工具的保鏢拉住了他,道:“有點風度,別跟小孩子計較。”
蔡華伸正準備連他媽也問候一遍,但又忍住,怎麼說他也算是有些風度。
“不過話說,做為貼身保鏢,居然呆在這裏看管人質,難道西門京的身份,他連兩個下人都沒有嗎?你們就不覺得委屈?”蔡華伸試圖施行離間計。
“你少說費話,我們跟在老板身邊近十年了,叫我們看著你,是老板對我們的信任,你想挑撥離間,還是省點功夫用在畫畫上吧。”有風度的保鏢說道。
說完,兩個保鏢就拿出了在外麵買回來的餅幹和飲料,坐了下來一口一口地吃著,看得蔡華伸滿嘴口水,肚子也咕嚕咕嚕地叫起來。